薄礼二字咬得极重,也不知是不是被原主残余的意念影响太深,卫临对段玺一点好感都提不起来。哪怕知道自己想要好好的活下去,就必须暂时仰仗段玺,可他就是忍不住不给好脸色。

    段玺哼笑了一声,“送礼?夫人这是准备要送嫁妆过来不成?”

    卫临眯起了双眼,若是他有原主的记忆和武力,现在非得跟段玺打起来不可。只是现在的他肩不能扛手不能提,也只能忍气吞声。

    说又说不过,打也打不过,也只好眼不见为净。

    卫临冷着脸缩回贪凉的手,刚起身准备走人,却被段玺从后头抓住手臂,轻轻一带,他便失了重心摔进了段玺的怀抱里。

    红发的男人伸手撩拨着他汗湿的鬓发,勾着唇角戏谑的微笑着。

    “生气了?嗯?”

    卫临挣扎了几番也未果,只能撇开脸不与他对视。他气闷的道:“你到底想怎样?”

    他气段玺轻佻,也气自己无用。

    “想怎样?”段玺低声呢喃了一句,半晌笑了出声,指尖从脸颊一路下滑,停在他纤细的锁骨上。

    “我早便说过了,我对你的身体很满意,当我夫人,并不算亏待你。”

    “要我屈居于人下?除非我死。”

    卫临气得肺都要炸了,原文里可没写男主居然如此厚颜无耻。他完全不懂段玺是怎么想的,就睡了一次,就逼着曾经几次要他命的死敌做自己夫人?

    也不怕半夜被枕边人一剑刺死。

    段玺挑挑眉,似笑非笑的道:“是吗?”

    他抵着卫临汗津津的额头,黑色的瞳孔中细纹清晰可见,闪耀着势在必得的光芒。

    “那我们走着瞧好了。”

    段玺狠话放了出来,但接下来几日却都不见了踪影。

    卫临身体还是很虚弱,虽然风寒已经好了,但他依旧不能着凉,甚至连独自走出院落都不能。

    段玺似乎真把他当成了笼中的金丝雀来养,院落的四周都有暗哨盯着,就像是防着他插翅飞了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