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稳的语气不怒自威!

    随意吓得一哆嗦,像抛开烫手山芋一样放开了蔚秋的手。

    见两人保持了安全距离,燕不虞的脸色才稍缓几分,转而看向一旁的红衣少女,伸手示意她过来。

    那护犊子的眼神,就像在看一个被小贼劫走的蛋。

    这误会大了!

    蔚秋赶忙屁颠地跑过去,殷勤地为其顺毛:“师父您别生气,随意不是坏人,他方才就是跟我闹着玩的。”

    闹着玩的?

    燕不虞再度审视起眼前的少年,却收到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顿时被膈应得不行。

    再看看爱徒真挚的眼神,只得叹道:“你说不是便不是。”

    不过闹归闹,这小子离阿秋未免也太近了些。

    男子眼中的不满令随意有些莫名其妙,但想到这院子外满满都是随兰氏的眼线,便忍不住上前说:“前辈,此处说话实在多有不便,我看……咱们还是进屋去说?”

    也不知眼前这位老前辈是如何突破随家重重眼线进来的,但为了以防万一,还是进屋说比较好,免得被随兰氏窃听了去,回头有嘴都说不清了。

    燕不虞点头道:“也好。”

    方才来的时候没下狠手,只是将那些眼线神不知鬼不觉地逐一击晕,眼下算算时间……

    也差不多该醒了。

    ……

    三人进屋后,便就近坐下。

    也不知随意这小子怎么搞得,愣是坐到了最远去。

    说话都嫌累得慌。

    蔚秋随手端起茶杯喝了两口,缓解了方才受到的惊吓,这才解释起自家师父为什么没死的原因,以及她半夜想要溜出府的动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