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黎是被痛醒的。

    后背滚热的疼好像拿刀划开一道道口子,睁眼瞬间就被痛的冷汗流下来。

    “看吧,我就说这小贱蹄子死不了,要不怎么都说祸害遗千年。”

    “你看她这是什么表情哎呦喂,还瞪我,这小婊.子是吃准了我们不敢打死她了。”

    小贱蹄子、婊.子……这种侮辱性字眼就跟记录片似的,瞬间让江黎认清了现在的状况。

    她穿书了。

    一本架空年代文,就是以现代背景写的七八十年代的。

    她能记得这么清楚,得归功于和里面一个人人喊打的炮灰同名。

    捂着头疼欲裂的脑袋,听着耳边难听至极的话,江黎无言以对。

    这个原身……已经被她们打死了。

    可怜,不过也应了那句话: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

    “好了,大家别打了,会出人命的。”小的蚊子一样的男声传来,方才还咋咋呼呼的村民立刻噤声了。

    江黎抬眼看去,白白净净,卡着一个厚底眼镜,泛旧的中山装,中规中矩,大背头,很像电影夏洛特烦恼里唱一剪梅时候的袁华。

    她记得剧情,这个看起来弱不禁风白斩鸡一样的男人,是村里唯一考上大学的文化人。

    这个地方大字不认识几个的太多了,大家都把大学生的话当成圣旨。

    见他发话,就住了手,江黎也算暂时安全。

    她有些好奇的看了看周围的环境,红砖红墙还有大院子,好像比她以为的年代要过的好点。

    最起码她看见了院子最左侧栏里的鸡飞猪跳。

    她看了一下院子就把视线落在正前面的男人身上。

    虽然后来大学生满地跑,但是这个年代,确实金贵,含金量也高,考上不容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