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余忍了忍,还是没压住火,站起身来:“齐望,你什么意思?”

    齐望轻笑一声:“没什么意思,好心提醒你一句而已。看来我这好心,是吕洞宾之心了?”

    屋内氛围顿时剑拔弩张。

    齐望和江余都是走舞担方向的练习生,平时俩人不对盘也是出了名的,周围练习生一时全都不敢劝,室内安静得落针可闻。

    忽然咔哒一声。

    像是巧克力被掰碎的声音。

    这一声非常轻,但不偏不倚在这个时候响起,且刚刚好能让室内所有人听见。

    像是同时对吵架双方的一种无言挑衅。

    江余忍无可忍:“顾之景!”

    所有人的目光朝着最右侧角落看去。

    被点了名的少年盘腿坐着,毫无自觉地继续往嘴里塞了一块巧克力,抬眼望来。

    “怎么了?”

    顾之景一脸无辜且理所当然的样子,“训练太累了,再不吃两口补回来,我就该低血糖了。”

    说着低头又是咔哒一口。

    半晌后,顾之景大约觉出室内气氛不对,抬眼望向江余,眨了一下,语气带了两分卖乖的意味,“你俩也来一块?”

    江余仿佛一拳打到软棉花上,顿时一噎。

    顾之景和这里的大部分人不同。

    其他人进这一行,或多或少都是揣了点爱豆梦想来的。

    而顾之景此前什么也不懂,纯粹靠着一张漂亮脸蛋被斐越用这里包吃包住包底薪的理由给捡回来的。

    顾之景,十八岁,练习时长总计四个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