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琳正色道“无论佛道两门,最终心性。只要心性上佳,就算资质不堪,也可勤能补拙,后来居上。但人心品行,真正上佳的,无一不是历经千锤百炼,在险地绝境中,也能不卑不亢。芬陀大师让云凤师妹门下两弟子历经三世法相,经历磨难,都能一心未改,才授佛门至宝成。而洪弟也想此子效法诸葛和几个小人,却不知用心虽好,却看走眼了。”

    话音一落,身形一晃,就现身前面几人面前,衣袖一拂,形如火龙的五行真火就投入袖中,一闪无踪。

    对闭目跌坐,力运转一片青光,裹着其母的青儿道“丫头还不醒来!”

    司空兰、楚青琴一见,认出是师门至交长辈,连忙跪下,马龙娃也连忙跪倒在地。

    谢琳面色一寒,对马龙娃道“你因一念孝心,才上格天心,有后来诸般仙缘遇合,受几位师长看重,涨了不少见识。不料却自持为小一辈的开山首徒,遇事诸多算计,忘记本心。此时竟然为了一念私心,在小瀛洲众多好友面前露脸,连犯嗔痴二念,岂堪早就?我就送你回生根之所,让你师父自行过去处置!”

    扬手一飞,一团金霞将他笼罩,如飞般朝西南方飞去,一闪无踪。

    司空兰、楚青琴听到一半,心头齐齐一惊,连忙跪下相求情,不料见身皆被禁住,越发有些心惊胆战。彼此对望一眼,不敢多说,听候师长处置。

    人影微闪,面前突然多了两人,认出正是萧师叔和谢大师伯,越发有些惊疑不定。

    谢璎摇头道“二妹也太心急了一点,你这一说,就算他师父申屠宏也得给你几分面子,将他重罚!若是我将青儿收归门下,岂不更要被外人说不是?”

    此言一出,后面跪倒在地的青儿心头一阵狂喜,不敢开口。

    谢琳叹息道“要是我不先开口,某人用师门家法处置,可就没有那么轻松容易了。他此时回去,固然重罚,但却还不用驱逐出门墙。若是将来再行惹事,那就是这些许前途,都毁之一旦。”

    萧清对两个跪着的师侄道“你们起来吧,方才要是你们两个不开口求情,也一并处罚。顺道也告诫你们两个丫头,很多时候尘世间并没有两法,事事算计,唯一能算计的就是你们自己。尤其你这丫头的那瞎子祖公,更是算计人的好手。现在改行卖木雕,就是知晓奇正之理,你这小丫头再敢将你手中的大还丹送给那瞎子,我连你也给驱逐出师门!”

    楚青琴听到最后两句,脸色越发愁急起来,微微一瞥,却见萧师叔嘴角含笑,一下明白过来,大喜过望,恭声道“弟子不敢,小师叔说什么就是什么!弟子听着就是。”

    心中明镜一般,知道二祖公连番遇到小师叔,更是仙缘遇合,小师叔多半要成他老人家了。不然本门最重心性,龙娃师弟未被驱逐出师门,就是孝心还有可取之处。几位师伯也暗违师命,将本门大小还丹送给生身父母服食,结果反被师长看重嘉奖。

    虽表面责罚是少不了,但其实也是故意成。

    萧清见二女还跪在地上,不敢起身,知道这次倒是被吓着了,心中更知警惕,心性为人自然不差。正欲喝起,却见司空兰脸上有少许晦色,心头一动,暗运玄功一算,就知道原委结局。

    心头涌起几分恍惚,想不到这丫头还是和那好心丫头南宫琼是未见过面的堂姐妹,两家遭受劫难,更和五台华山两派都有少许关系。就是家大业大,唯恐朝廷觊觎,各自带家族避世深山,倒是和他萧家有异曲同工之妙。

    可惜深山多异人,两派妖人都准将女弟子下嫁,替家主生子延后,名正言顺地谋夺家产势力,作为基地,暗中对抗朝廷。这样的事情,当然是交给那死瞎子过去整治收拾,免得外人说峨眉女弟子欺负人。

    想了一想,对司空兰道“三日后你家中有异变,你速回小瀛洲仙府,与你才结识的南宫琼一道回去,救你们两家一百零三人性命。青琴也一道同去,请你瞎子叔公出面坐镇。瞎子江湖名头响亮,南宫家不敢不给面子。你们三人不许炫耀道法神通,只有遇到妖人之后才可动手。”

    掌中奇光一闪,现出四个形如手镯的暗铜色圈子,递给楚青琴道“这四把仙剑,乃大禹神铁所铸,被我玄门太乙仙法重炼。虽说将来还要在你师父的离合五云圭中重炼,但也比你们二人手中仙剑更为神妙,你们二女一人一柄,剩下一柄就送给兰儿的表姐南宫琼,算是我老人家好人做到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