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把伞呢?”我看向了陆恒川:“有没有带来?”

    “带是带来了,”陆恒川回身拿了就把那把伞给拿过来了:“我也有点奇怪,你上哪儿撑了一把伞来。”

    那把伞非常精致,一看就带着种特别的高级感。

    伞骨都是上好的料子,伞面是很少见的厚重油纸,古色古香,像是从美人图里拿出来的,上面的桃花,是手工绘制上去的。

    就连小梁见了,都有点爱不释手:“这个伞真好看,能拿这种伞的女人,也一定很美。”

    女人……对了,这个伞上除了丧芝散残存的味道,还有一种非常浅淡的香气,可我现在头痛欲裂,没能闻到什么线索。

    我认识能拿这种高级伞的女人吗?

    这伞不太像是年轻人拿的,难道是哪个老太太?

    我第一个想起来的,竟然是杜海棠。

    可不能够啊,杜海棠怎么可能会来帮我,她那么恨大先生,现如今出了这事儿,她应该高兴还来不及,正好跟胖先生狼狈为奸,一起分了北派,救我,不存在的,我特么不带这么自作多情的。

    剩下的还有谁,姜师傅?可姜师傅虽然有家底,却特别朴素,虽然也是个利落的老太太。却没见她用过特别贵重的东西,这个伞的风格不适合她。

    再说了,当时姜师傅去了吗?我一点印象也没有,问陆恒川,他也说没见过。

    奇怪了,在那个时候出手帮我的,一旦被人发现了,就会千夫所指,甚至会被认定是我的同党,能被我连累的送了小命。肯为了我这么冒险,交情跟我浅不了,我怎么就想不出是谁呢?

    “对了,你还有印象吗,要谢,也是因为你那个力气大的朋友,要不是他冲进来,我想搭把手也没机会啊!只能在一边捏冷汗,满脑子是想着搬救兵,可上哪儿搬呢。”郭洋像是想起来了什么似得。接着说道:“你哪儿认识了这种大力士啊?”

    “力气大的朋友?”我一愣,看向了陆恒川:“马世欢?”

    陆恒川点了点头:“他是真没有白吃三碗饭,你知道拿来吹那些丧芝散的是什么吗?是小礼堂的雕花木门。”

    小礼堂的雕花木门我知道,那是上好的阴沉檀木做的,重量我没估计过,但绝对轻不了,木质细密的了不得,能拿起了当风扇……这个力气,简直吓人,就好比上庙门口把石狮子当铁球在手里抟差不离。

    “嚯,当时你那个大力士朋友,可真是一夫当关万夫莫开,一门板过来,拍飞了不少人,”郭洋继续绘声绘色的说道:“那家伙,飞沙走石啊!我一看来机会了,当机立断就出来把你们给拖着走了,有人想追,你那个朋友闭着眼睛就都给扔出去了,我跟你说,倒拔垂杨柳的鲁智深也就这样了。”

    他接着就告诉我,他趁机也用了一点阴面先生的法子,把其他的先生都给困住了,但是当时在场的先生没几个吃素的,他也支撑不了多久,带着我和陆恒川还有马世欢就脚底抹油了,这会儿他们手底下的阴面先生也没法投奔了,去了就是个连累。

    陆恒川的陆家更别说了,陆恒川是大公子,这出了事儿,那些先生肯定会找上门去,躲不住平添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