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几个要吃屁股的更是跟看傻逼似得看着我和唐本初:“本地的汉民就蠢,外头的汉民更蠢,伤我们?不知道我们干什么吃的莫?”

    “再说了,我们一年吃的狗,没有五百,也有三百!”又一个要吃屁股的索性伸手要去拉屁股:“我就给你见识见识,怎么给狗放血!”

    我跟屁股眨了眨眼,屁股眼睛一眯,这才露出了一丝凶光。

    就这么一瞬,一个看着蠢肥蠢肥的狗,冷不丁就有了一股子慑人的气势,跟刚才判若两狗。

    毕竟是貔虎。

    而那个要给屁股放血的蛊民还是浑然不觉,手一伸过去,忽然就停住了。

    他难以置信的把自己的手给抬起来了,看着自己手上白森森的骨头碴子。

    屁股的动作快,嘴也很快,那人的手先露出了白骨头碴子,才慢慢的渗出血来——像是缓缓的铺开了一道红缎子。

    是血的味道……真好闻。

    其他几个蛊民全没想到,都给愣了,连楼上那些蛊民也没想到,此起彼伏的笑声跟开了静音一样,戛然而止。

    “你看。”我露出了很无辜的表情:“我早就说了,你们就是不听。”

    而那些汉民眼睛里倒是瞬间全都有了神:“乖乖,好快的狗!”

    剩下的那几个蛊民这才回过神来,露出了个恼羞成怒的表情,几个人不约而同,嘴里蠕蠕的就念叨起了蛊话来,同时跟阿琐的习惯性动作一样,一手就要往后腰上背,显然是要放蛊了。

    屁股也并不是白跟着我们混了这么长时间,早就看穿了他们想干什么,一个狗对三个蛊民,除了我,没人看得清,屁股是怎么对他们同时下的嘴。

    还没有碰到了蛊虫,他们的手就再也掏不到蛊虫了。

    几个凄厉的尖叫划破了宁谧清晨,血腥气跟楼下浓香浓香的竹荪浓汤味道混在了一起。

    其余的蛊民见状,先是满脸的不信,接着就跟做广播体操一样,整齐划一的就把手放到了后腰上,可这么一瞬间,我的声音就在这一片宁谧里跟着尖叫响了起来了:“刚才我记得我跟你们说好了,谁要是因为他们弄狗被够伤了,而来找我麻烦,说话不算数,家里的蛊虫是要死光的。”

    那些蛊民顿时都给停了一格。

    蛊民们有一样很好,就是他们说出去的话,就是泼出去的水,不管发生什么事情,也没有反悔这么一说,这个品质也成了他们憎恨我们汉民出尔反尔,奸诈狡猾的资本。

    果然,他们只能眼睁睁的望着刚才那几个蛊民的脸失去血色,变得越来越苍白,逐渐瘫坐在了木头台阶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