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他们不见得知道那个东西怎么用,”我说道:“而且,他们还会再来的。”

    那个人为什么别的不动,非动我身上的那块布呢?

    一,这盗门的长期作案,眼睛一般都非常毒,能看得出来,一行人里面,谁是个领头的——领头的身上的东西,一定是最好的。

    二,就跟我擦肩而过的一瞬间,他应该也机敏的判断了出来,我身上哪一个东西是对自己来说最重要的——那就是放在内兜里面的东西了,何况有了陆恒川这个人肉提款机,我也没有带钱的习惯,这块能包裹任何东西的布我经常拿来隐藏身份,倒是随身携带放的很妥帖,他也就由此认定了,我的这个布肯定是最珍贵的东西。

    至于为什么对我们这一行人下手,要么,他是看陆恒川开的车好,当我们来肥猪拱门,要么,是他一早就认得我们,来碰运气的。

    我的感觉比一般人灵敏,屁股的感觉也比一般狗灵敏,自然是能察觉出他的所作所为了。

    “盗”者,“次”头“盟”尾,可不就是明天还会再见一次的意思吗?那还追个屁,等着省事。

    而这会儿,那个年轻姑娘看见了阿琐,顿时就给愣了,脸色也变了,显然认出了阿琐这个降洞女的身份了。

    陆恒川也看出来了,跟我对了对眼,就咳嗽了一声。

    那个年轻姑娘听到这个咳嗽,这才回过神来,眨巴着眼睛,有点发慌,搓着两手就说道:“阿哥,实在不好意思,停车位就给你们用吧,我忽然想起来了,我们客房已经满了,住不下这么多人……”

    “当我们傻吗?客满了你能来迎客?”阿琐一听就不乐意了:“刚才你不是还挺热情的让我们进去住么?怎么这么一会儿还能变脸了?怕我们出不起钱还是么子?”

    “真要是这样你放心。”唐本初怕阿琐这一大连串的反问得罪人,赶紧把阿琐给拉回来了,指着陆恒川说道:“这个先生有的是钱。”

    其实出门在外,财不露白,是规矩,一个弄不好就被人给盯上了,不过,我们倒是不怕。

    “不是不是,不是为了钱。”那年轻姑娘更紧张了,滴溜溜的眼睛虽然控制着,但还是忍不住在阿琐身上打转:“是真的客满了莫!要不,你们上其他几家客栈问问去莫,也不能,一棵树上吊死……”

    “你说么子?”阿琐更不高兴了:“我呸,来住店,你咒我们吊死?你安的什么心?唐本初你放开我,我跟她没完!”

    年轻姑娘禁不住往后退了一步,撂下一句:“真的客满了,你们不要来……”

    就要逃回客栈。

    “等一下。”陆恒川忽然说道:“妹子,这一阵你阿妈逼你嫁个不爱的人莫?”

    这个死鱼眼,一言不合,相面再说。而且,他这个本地口音,竟然也学的惟妙惟肖的,可能是鹦鹉投胎——不就有种鱼叫鹦鹉鱼吗。

    那年轻姑娘一愣,看向了陆恒川:“阿哥,怎么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