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立马刹住了车,挡在了七里台城隍前面,举起了如意,就卡在了那个大嘴上。

    那大嘴里一下子来了个“顶梁柱”,顿时张不开合不上,痴呆似得晃着脑袋,而其他的乌木蛇好巧不巧,也跟弹到了极限的皮筋一下,离开水面太久,又给不情不愿的缩回去了。

    那个被我用如意堵上嘴的乌木蛇更是一副叫苦不迭的模样——虽然这货没法有表情吧。

    别说,这死鱼眼是不是算出来了我需要这么个武器,才特别给我送来的,真特么的是帮了大忙了,回去可得好好谢谢他,请他吃点炒肝啥的。

    这话乌木蛇左摇右摆,看上去特别痛苦。

    上天有好生之德,虽然说它是自己作的,可这货要是长期被堵着嘴,势必活不了多长时间,死罪好受,活罪难捱,还是不能就这么不管它。

    我刚要伸手把如意给取出来,没想到那个乌木蛇怕我再伤害它,身子一缩,回到了地下河底下就不见了。

    这叫麻烦了,我横不能再下水找它吧?这不是作死吗?

    “十里铺子城隍,还是赶紧回去吧!”七里台城隍惊魂未定,连忙说道:“要不九里坡城隍没准就抢先一步找到花魄了。”

    我一想也是,这个时候,中午的阳光如果偏下去的话,这里也就没法被阳光直射了,那个树上的花魄,也有可能会再显形,被九里坡城隍找到了,我就没戏唱了。

    我答应了一声,心说那就一会儿找到了那个花魄,赢了这一局,再回来从乌木蛇那里那如意给取回来。

    于是我跟着七里台城隍就往回跑,七里台城隍看着我,忽然皱起了眉头,说道:“你身上……怎么好像是有浊气?”

    我还没来得及说话,七里台城隍似乎就看出来我那里不对劲儿了,脸色一变,抓住了我就把我的披风撩开了,这一撩也是倒抽了一口凉气:“你身上怎么还有秽气?”

    “一言难尽,”我摆了摆手,就把事情说了一遍:“恐怕有人生怕我赢呢!”

    七里台城隍若有所思的想了想,像是想起来了什么似得,特别坚定的说道:“用这么下作的手段,实在为人不齿,你放心吧,这个凶手,我给你找出来!”

    我一愣,卧槽,七里台城隍平时是个老好人,这话说的还挺霸气:“你?”

    “别看我这样。”七里台城隍转瞬又是一个和善的笑容:“我活着的时候,是做捕快的。”

    诶呀我擦,还真是人不可貌相——相由心生,出于工作原因,哪个捕快为了镇住凶徒,不得凶神恶煞的,对恶人,就得比他还恶,这么慈眉善目的,凶徒能怕你吗?

    “总而言之,这事儿你就不用劳心了,”七里台城隍说道:“只管把赛神会上的事情给处理清楚了。”

    我赶紧点了点头,跟他道了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