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严说醒来后的半个小时内,储慎之出现了,还带了医生。

    她发现自己身上一块遮羞布都没有。

    给她检查身体的时候,储慎之毫不避讳地站在旁边,仿佛床上赤身裸体的不是女人,而是跟他同性的男人。

    储慎之的视线在触到严说的身体,有那一瞬间的凝滞。

    严说闭着眼,干脆当自己是死人。胸前一道疤,身后一道疤的对称着,谁会有兴趣?她给自己在储慎之那里的定义,战利品。

    翻来覆去地检查完,得到医生的一句,“没事了。”

    储慎之一挥手,医生出去了。

    只剩下严说和他。

    严说靠在床头,被子拉到下巴处。

    储慎之在床沿坐下,“都看光了,有必要遮着?”

    严说不想跟一个大魔头讨论这种被占便宜的事,“许晖杀我,你救我,你们主仆在玩什么游戏呢?”

    “下不为例。”

    “那如果有下次呢?”

    “我杀了他。”

    “……”严说还以为是任她处置,也对,怎么可能任她处置,许晖身上的罪都是和储慎之息息相关的,他被她抓到,储慎之也不远了。

    所以,只有死人才永远不会威胁到自己。

    不过严说也没有想到储慎之会这么容易说出砍去左右手的话,不得不说他太狠!

    “确实,杀了他给我陪葬。”严说嘲讽。

    “不要得寸进尺。”

    严说看去,储慎之的脸色阴沉,她抿了抿唇,不说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