储慎之的身份本就敏感,被说‘野种’,怕是严子峻的人头早就被记在生死簿上了。

    “如果我记得不错,储慎之的成绩是全省第一,所以他才能随便进出校门。你们是怎么出校门的?嗯,应该就是仗着严家人给学校的赞助而肆意妄为,除了这个你们还有什么?怕是连储慎之的一根头发都比不上吧?连一个野种都比不过,那你们属于什么类别?垃圾中的战斗机么?”

    严苛和严子峻被说得脸色白里透红。

    “报上名字!”严苛怒气冲冲。

    “哦,我妈妈和严说妈妈是好闺蜜,你要来找我算账么?万一到时候阮栖阿姨不高兴,造成严说不高兴,到时候严家爷爷会怪罪谁啊?”严说眨巴着亮晶晶的大眼睛,天真烂漫地问。

    严苛和严子峻没想到她还有这层关系在里面。严说那小娃娃古灵精怪的,严老爷子不分青红皂白的宠爱,一哭一笑比别人什么话都管用,真惹到她,倒霉的可不就是他们么?

    两个人权衡利弊下,哼了声,转身走了。

    储慎之也转身走人,在靠窗偏角落的位置坐下来,打开书默不作声地。

    严说跟过去,在他对面坐下来,两只手撑着下颚,看着储慎之的脸,“储慎之,你帮帮我啊!我现在这个样子怎么办才好?那我以后是不是一直都是这个样子了?”

    也于心不忍,上次她被绑架,阮栖都快掉了半条命,现在又无缘无故的失踪,不是要急疯么?

    储慎之置若罔闻,埋首看书。

    严说将两只手盖在书上,储慎之抬头,黑眸淡淡地看着她。无声的压迫让严说的手瑟缩着收回来。

    “喂,你不会那么的无情吧?”

    储慎之起身,将书放进书架原处,转身离开了图书馆。

    严说紧追不舍,“储慎之,我现在只能让你帮我了!你想想看,我要是不见了,家里该多着急啊!是不是……”

    说话间,前面的储慎之不打招呼地停下来,严说直直撞上前,来了个脸刹。

    回神,乐颠颠地跑到储慎之面前,“你是不是感觉到事情的严重性了?就是嘛,我好你也好,是不是?”

    “为什么告诉我?”储慎之眼神带着猜疑。

    “因为你心理承受比别人强啊!又聪明,在我心中,你是很了不起的!”这不完全是马屁,储慎之确实是比别人强,只不过成年的他没有将自己的聪明用在正道上。

    “少说这些话。”储慎之说完,径自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