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心里的不是入秋的晚风,而是少年温热的体温。

    祝荧惊魂未定地舒了一口气,接着从书包里拿出了刚在药房里买的消肿药膏。

    他看着裴慕隐额头的伤:“我以为只是肿了,怎么严重到出血?”

    裴慕隐坐回书桌前,单手撑着头,眼神里难得有了几分真切的笑意。

    “我还以为你要从书包里拿出一叠缴费单。”

    祝荧遂他所想,将药膏塞了回去,真的从书包夹层里掏出了单子。

    “真的是来拍马屁要钱的啊。”裴慕隐感叹。

    除了这样,祝荧认为自己不该有其他的理由,随后点了点头。

    “可你为什么露出这种替我伤心难过的表情?”

    说完,裴慕隐接过缴费单,因为手机被暂时没收,所以没立即付款,只是翻了翻大致价格。

    他没逼祝荧给出答案,貌似正在结痂的伤口惹得自己不太舒服,之后烦闷地蹙了下眉头。

    “你把这些放着就行了。”

    祝荧欲言又止,接着鼓起了勇气,小心翼翼地凑近了裴慕隐。

    他好像一点也不会利用自己的美貌,生涩而拙劣地在讨Alpha的好感,抑或是全然出自于真心。

    他吹了吹裴慕隐额头的那道伤。

    四周一片寂静,房间里也唯有两人的呼吸声,这种压抑的氛围很磨人,总想着做出些什么出格的事情来打破局面才好。

    裴慕隐忍了又忍,看祝荧迟迟不走,撩起眼帘问:“你没上过生理

    课吗?”

    祝荧没懂他为什么会这么说,道:“上学期的ABO生理测验,我是满分。”

    “这么晚了,这位满分考生还待在Alpha的屋子里,知不知道自己可能会被睡?想讨好我至不至于这么努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