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寂静。

    一室的寂静。

    祝海棠一双湿漉漉的桃花眼看着夏侯憬,小心翼翼的模样成功又让夏侯憬叹了一口气。

    拍了拍自己的大腿。

    “过来。”

    “不,不了,臣妾,想出去走走······”

    祝海棠碎碎念着,却是忽然起身,从桌子那边特地绕了一下,朝着门口走去。

    她破天荒的没有服从这个男人的命令,自穿书以来,她还真的是头一次如此明目张胆的反抗他的命令,此刻内心深处竟然有一种诡异的兴奋。

    夏侯憬却是直接长臂一捞,直接隔着桌子,将已经走到桌子前的小女人揽腰给捞了过来,下一瞬,直接祝海棠整个人落在了他怀中。

    整个动作行云流水,除了祝海棠下意识的那一声轻呼,丝毫不给人任何反应的机会。

    他将人给禁锢在了怀中,低下头,气息温热,带着淡淡的檀香,喷薄在祝海棠的耳边,像一撮细小的绒毛轻轻挠在她的耳根处,“海棠要带着朕的皇儿去哪?还是打算一辈子都要这样,见了朕便逃?”

    祝海棠忍不住条件反射的被这气息弄得瑟缩了一下,

    很多时候,夏侯憬总会不经意间给祝海棠一种错觉,让祝海棠误以为对方在深情的爱着自己。

    但是这个可能性,祝海棠理智一些的时候便会毫不犹豫的否决掉。

    即便是抛开原著官配不说,身在帝王家,又是如夏侯憬这般的人物,又怎么会喜欢上一个除了脸一无是处的女人呢。

    最是无情帝王家,古往今来,多少女人就是在这种错觉中沉沦,最后斗得你死我活,却不知帝王早已有了新欢,她们就像是跳梁的小丑一样,给人表演者杂技,徒留看管的讥笑,旁的什么都不会有。她曾经在历史书上看到过印象最深刻的,便是那个不可一世的汉武大帝,一生传奇无数,情窦初开的年纪里也曾许诺一个女人“若得阿娇,必以金屋藏之”,可是到头来物是人非,徒留未央宫那个女人独守空房,守着漫漫长夜,徒留后人唱着《长门赋》,一声叹惋便再无其他。

    如果是普通人就好了,两个人都没有什么世俗负担,也不会有政治因素,就算哪天两人腻了,不在一起了,也是可以好聚好散。

    而身为一个有着必然占有欲的帝王,他的一点喜欢,恐怕都没有什么人能够消受得起。跟他在一起,不可以任性,要乖巧,要听话,你要哄着他,宠着他,委屈自己,要以这个男人为天,否则一旦他不再喜欢,你们相处之中对他发的所有小脾气,都可以成为砍头的理由······

    祝海棠忽然眨了眨眼睛,看着夏侯憬娇笑道“那,陛下想听好听的,还是想听不好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