仇孝直顿了顿,对着鱼公公总结道

    “依小吏之见,现在我军人少不足以守城,城中人心不齐,细作横行,还有大批流民可能接应攻城贼寇,如此形势哪怕孙武再世也不可能守住城。我们没有必要留下来送死。”

    鱼公公听仇孝直一口说完这么多,轻声吟道

    “兵力不足,人心不齐,细作满路,流民作乱,的确难啊。”

    然后鱼公公问道

    “可仇孝直你刚才说有五不可守,现在却只说了四条,剩下那条理由呢?”

    仇孝直看了看左右将士,大家在没有鱼公公命令的时候全都只能等在码头,现在则是听着几人再次争论,

    鱼公公见仇孝直不说话,追问道

    “有话直说,不要顾左右而言他!”

    仇孝直又作了个揖,然后说道

    “最后一点是不可守是我军主将不可守。”

    鱼公公听到仇孝直这么说,眼睛里露出了些许凶光,现在统军的是他鱼公公,而仇孝直这么说,岂不是当众质疑鱼公公的能力?

    旁边那个水师军官说道

    “你个书生在这里胡说八道什么?”

    鱼公公则吊着眼睛自语道

    “主将不可守?”

    仇孝直似乎没有察觉到鱼公公情绪的变化,他低着头答道

    “正是,主将不可守!

    若是全军由鱼公公统帅,小吏当然不敢这样胡说,可现在我军的统帅是德王,昨晚德王已经下令城中狂欢,如果公公回身据守庐州,德王会做出什么事情来真的无法考量,万一庐州有失,德王岂不是要被雷有德抓住,到时候公公怎么向皇上交代?“

    鱼公公没等仇孝直说完就已经听不下去,接连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