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子义感到眼前的景象如同走马灯一样闪过,

    他好像不是他自己,而是另外一个人,

    世上的事情都与他无关,

    他像是一个观察者,只是注视着这一切发展而没有参与其中。

    在那个老官员询问谁是兰子义时,最先做出反应的是关其他牢房里的桃家兄弟和兰子义身旁的周步辉,

    当衙役解开兰子义镣铐,从牢里扶出来时,

    兰子义才算是稍微回过些神,大骂道

    “你们这是目无王法,你们这在草芥人命,我要上奏朝廷秉明这些事情!你们赶快住手,快停手!”

    老官员只是有气无力“嗯”了一声,就说

    “卫侯偶感风寒,水土不服,又受了惊吓,还是先休养休养比较好。”

    说着也不管兰子义与其他人如何咒骂,就领着衙役,扶着兰子义一行人出了大牢。

    随着身后牢门合上,里面继续传出非人的惨叫和狱卒们拷打问责的声音。

    兰子义彻底回过神时已经在太守府衙里坐了许久,大概已经是寅时了。

    兰子义坐在府衙后面的内堂里,身上裹着毯子,那个老官员正在给兰子义倒酒,

    老官员倒好后递给兰子义,说道

    “卫侯受惊了,来,喝杯酒压压惊。”

    兰子义接过酒杯一饮而尽,随着烈酒入喉,才算是平复了心境。

    老官员慢慢坐到兰子义旁边椅子上,说道

    “老夫罗应民,乃是旧都太守,卫侯既然路过为何不提前通报一声,本官也好早做安排。”

    兰子义没管太守,自顾自的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