旋即兰子义便猜到李敏纯极有可能是被刚才他说得事给吓到,李敏纯含糊其辞的回答也印证了兰子义的猜想,所以兰子义也没有就这件事情继续追问下去。

    几句话之间兰子义已经与李敏纯来到了他的院门口,一想到桃逐兔就在院中兰子义就感到自己被战场杀戮麻木了的心中注入了一股暖流,许久未曾感觉到的温情袭上了兰子义心头,瞬间便惹得他潸然泪下。

    兰子义一边跳着脚加速向前,一边伸手那袖子揩自己眼角的泪水,他说道

    “怎么刚才都这感觉,突然之间就忍不住想哭?“

    而被兰子义问到的桃逐虎与桃逐鹿两兄弟也在不停的抹眼泪,只是没有哭出来罢了。桃逐虎出言安慰兰子义道

    “少爷放心,逐兔他没事的,我昨天晚上还和他聊了好一会功夫,就是些皮肉伤,没事的。“

    在前引路的仆役们见状也不忍多说,只顾着快步在前引路,不多一会兰子义他们便被引入一间厢房。

    浓郁的草药味冲出房门透的到处都是,人突然靠近都会被呛得辣眼睛,但兰子义完全不管这些,他与桃逐虎、桃逐鹿两兄弟一道,呛门而入。房内的侍女们被突然闯入的兰子义吓得花枝乱颤,但她们对以兰子义而言只是阻碍视线的花草,在桃逐虎与桃逐鹿的帮助下,兰子义三两把将眼前挡路的女子们拨开,然后便看到了躺在里屋的桃逐兔。

    此时的桃逐兔正在床上闭着眼,也不知是睡着了还是昏迷着,他的身上上身裸露在外面,一个仕女刚才正坐在凳子上为他上药,见到兰子义过来那侍女被吓得急忙站起身退到一边去。

    见此情况的兰子义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感情,他甩开扶着他的桃逐虎,哭着喊道

    “三哥!子义来的太迟!“

    说着兰子义便两步并作一步扑到桃逐兔床前,跪在地上抱着桃逐兔哭了起来。

    受了伤的桃逐兔因为失血的缘故面色惨白,他的伤口虽然上了药,但还是发红,这让他时冷时热,难受异常。在兰子义进来的时候桃逐兔正在昏睡,他半梦半醒脑袋一点也不清醒,直到兰子义将他拦腰抱住,这才将他惊醒。

    醒来的桃逐兔听见了哭声,他疲惫不堪的撑起自己的眼皮,然后看到了趴在床头的兰子义,恍惚间桃逐兔还以为自己是在做梦,于是开口问道

    “少爷,真的是你?我不是在做梦吧?“

    虚弱不堪的桃逐兔为了将这几句话从嗓子眼里挤出来使出了浑身力气,即使如此他的声音听上去依旧飘忽不定,沙哑难听。兰子义看到平日里活蹦乱跳的三哥这幅样子,这种声音,心中疼痛不是一星半点。兰子义哭着道

    “三哥,是我,我回来了。”

    桃逐兔听闻此言,将头撇回去仰面朝天,他似乎想要睡过去,又似乎在思考问题,过了半天桃逐兔才说道

    “是啊,我不是在做梦,昨晚大哥就跟我说已经打赢了,少爷也回来了。”

    此时桃逐虎与桃逐鹿已经将兰子义扶起坐在了凳上,之前的那个仕女也识相的将手里的金疮药递给了兰子义。兰子义接过药来默默的为桃逐兔上药,每当新药涂到桃逐兔伤口上时,桃逐兔都会被刺激的抽搐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