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信不可信,她都是个棋子而已。她可信是最好,不可信也无妨。”那位“皇上”慢条丝理说道,手里仍在把玩着鸟形玉佩。

    萧岸“可信不可信都无妨?”

    “不可信并不足虑,我们让她做什么,为了证明自己的可信,她也会做什么。你看,此次她便同意了约那老狐狸出来,她约他出来几次,我们的机会便多几次。射箭十次,总有一次可以射中。”接着他话题一转,“况且,她没有不可信的理由,我们已经许诺以后给她太子妃的地位,她现在应该明白,想再回宫当个大康的妃子,怕是难了,大康宫规里有被休之女不得为妃一条。但我们大兴宫规里,却并无此项规定。”

    萧岸道“可是皇上,难道我们事成之日,当真立她为妃?若立她为妃,洵儿怕是不从,毕竟他已经有了小悦儿。”

    皇上“小悦儿?她可有半点母仪天下之风?此事由不得洵儿自己作主。”

    萧岸“所以皇上,六月十一日,我们仍会继续行动?”

    皇上停止了把玩鸟形玉佩,把它放在面前的桌上,以尖细苍老的声音干脆利落地说“嗯!不过万一当天真遇到宰相府的人,不能掉以轻心!”

    “是,皇上。”

    ……

    萧岸回去后,以和前两次同样的方式约了孔兰出来,于郊外客栈处告诉孔兰潜山之行将如期而行,并且告诉她那日需将皇上带至潜山北麓的一家名为听荷楼的酒楼。

    孔兰用心记下了酒楼的名字。

    回去后,她立刻将酒楼的名字告诉了皇上,并在怜儿又来找她之日,让怜儿去宰相府通风报信去了。

    ……

    距离启州城外还有百余里的官道上,有两个翩翩骑行的年轻公子。

    这两个公子,便是陆岩和杜程了。

    “口里要冒火了,这地方怎么这么远的地方都没个村镇?”杜程嘀咕道。

    “我也没想到,会这么久都未经过一个村,早知如此,从远山镇出来时,咱们该多带些水来。”陆岩看看了前方一望无际的长满青草的荒地叹道。

    “此情此景,我想赋诗一首。”杜程说道。

    “看来你渴得还不是太厉害,还有心情赋诗。”陆岩笑道。

    杜程笑道“赋诗以消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