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若竹没理会两人的反应,继续说:“我也是上次见面才发现马玲珑身上带了蛊毒,怕是以后难有子嗣,而见了季公子,才发现季公子也中了蛊毒,而且有些伤及根本了。”

    “什么?”季民跳了起来,“我家季宝会不会有事?这蛊毒能治吗?”

    白若竹摇头,“暂时没事,但继续跟马玲珑在一起,肯定中毒越来越深,而且这种蛊毒我也束手无策,我们中原的大夫本来就对蛊虫研究极少,而赛罕的那只蛊虫可以说是顶级的存在,更是难解。”

    “怎么可能?这不可能!前两天才有大夫给我诊过脉,根本没说我中了蛊毒,、一定是弄错了!”季宝激动的叫了起来。

    白若竹的脸瞬间沉了下来,任何一个大夫都不喜欢别人质疑他的医术,白若竹也同样如此。

    “信不信由,丹梁的大夫多数没接触过蛊术,看不出是正常,如果不是我丈夫和孩子曾经被恶人下过蛊虫,我特意关注了这方面一些,我如今也未必看的出来。反正我也无法帮治疗,们请回吧。”白若竹做了送客的手势。

    季民急忙作揖行礼,“白大人息怒,是小犬不敬,切莫放在心上,只是他现在这个情况,会有多大的影响?”

    “身体会比以前虚弱,也会比同龄人早一些衰老,恐怕活不过五十。”白若竹说道。

    季民身子晃了晃,“怎么、怎么会这样?我们是圣上赐婚啊,怎么会落的如此境地?”

    白若竹见季民一瞬间仿佛老了好几岁,心中也有些不忍,但她是真的没办法。

    赛罕的那只蛊虫可是凤蛊啊,传说中的存在,而且那蛊毒是通过男女交|合进入到马玲珑体内的,就好像母蛊放了子蛊一样的形式,怕是南疆的人也不一定有办法治疗。

    “们还是找南疆蛊师想想办法吧。”白若竹说道。

    季宝却拉住季民说:“爹,我没事的,肯定是她看错了,看我身体好好的,怎么会有影响?她就是不想我求她放了玲珑,我们现在就走。”

    白若竹嗤笑,“我没有不想求我,但是不管怎么求我,我都不会放过马玲珑,她是罪有应得。”

    季宝狠狠的瞪过去,“这个女人心怎么这么狠?没听说过得饶人处且饶人吗?”

    “这话我反过来送给,怎么不看看马玲珑有多心狠?她为了陷害我,对季姌下毒的时候不心狠了?见新娘学堂只是关几天,又不甘心的再次对季姌下毒,只要季姌毁了容,或者丢了性命,她就能告到官府让我偿命了,怎么不问问她做这事的时候想没想过得饶人处且饶人呢?”

    白若竹怒极反笑,“她跟我有私怨,却扯上一个无辜的女子就只是任性,而我不想放过这样的凶手,就成了心狠,季公子这些年的书都读到狗肚子里了!”

    季宝还想开口,季民一抬手,一个响亮的耳光抽到了他脸上,“孽障,都被那女人迷的晕头转向了,家里这些年白培养了,这是要为了马玲珑要弄死我们啊?不要说了,回去就写休书,这样的媳妇我们家娶不起!”

    季宝腿一软,跌坐在了地上,突然就捂着脸痛哭起来,“爹,我、我就是无法接受这件事,给我点时间……”

    白若竹暗暗叹气,季宝其实不是要闷头走到底,只是他的骄傲、他的真心让他暂时没办法接受这些事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