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早上进行的十分顺利,白若竹帮忙给江知和化的妆,可比喜婆画的猴屁|股脸好多了,江知和看着西洋镜中清晰的画面,不敢相信的问:“这是我吗?”

    白若竹笑起来,“怎么不是了,回头大嫂教化妆,保证天天都美美的。”

    江知和笑着点头,“那说好了。”

    很快道喜的人都上门,江家大门外也挂起了大红鞭炮,就等新郎来接亲时放鞭炮了。

    外面看热闹的不知道谁叫了一声:“新郎官马上就到了,骑了高头大马精神的很,是个俊俏的后生!”

    围观的人一阵哄笑,江家的丫鬟急忙给外面的人发喜糖,场面十分的热闹。

    这眼看着新郎官要到了,突然两个衣衫褴褛的人冲了过来,冲到江家大门口便一屁|股做到了台阶上,然后放声大哭起来。

    “哪里来的乞丐,别影响人家嫁女儿,简直是胡闹!”有人指指点点的说起来。

    可江家门房的人、发糖的丫鬟都愣住了,那两个“乞丐”不是他们的表老爷和表夫人吗?

    “什么乞丐,我们是江家的表亲啊,我是江阁老嫡亲的外甥,我们为江家服务了二十几年,却被江学祥一掌家就赶了出来,他自己嫁女儿如此风光,却让我们这些亲戚在街头讨饭,这说的过去吗?”窦宁一边说一边抹眼泪,那样子好不可怜。

    窦夫人也哭着说:“我家老爷这二十几年一直帮江家打理庶务,自己的什么事情都耽误了,他就是说打心里崇拜、佩服自己的舅舅,可如今我们年纪大了,江家就赶了我们出来,这些年我们都白付出了?”

    围观的百姓本来就是来看热闹的,却不想江家嫁女儿还能生出这样的事情,不少人都指指点点的议论起来。

    门房的人急忙把情况报给了正厅的众人,江阁老一听便狠狠的拍到了桌子上,气的大吼:“我这些年养了个白眼狼!他就是有什么不满冲我来啊,偏偏要闹自己侄女的婚礼,良心都被狗吃了!”

    “爹,先别生气,我出去劝劝再说。”江学祥也是动了气,但为了老爷子不气坏了身子,他只好努力压下了怒火。

    “别去,他们已经不要脸面了,根本说不过他们,今天嫁女儿,千万不要成了人家的笑柄。”江阁老说着直叹气,“老夫瞎了眼啊,怎么就养了这样的人几十年,反过来还要祸害我的孙女。”

    白若竹忍不住翻白眼,心道总算看清楚了,早干嘛去了?

    不想江阁老那边也翻起了白眼,然后人朝仰倒过去。

    旁边的丫鬟管事一通忙乱,把昏迷不醒的江阁老扶到了旁边厢房里。

    “若竹,赶快给爷爷看看吧。”江学祥焦急的说道。

    白若竹过去把了把脉,说:“爷爷没事,只是急火攻心所致,他如今昏着就昏着吧,免得弄醒了又反复生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