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若竹冷笑了一声,“这护卫也太自作主张了吧?既然国君陛下醉酒未醒,如何确定他的玉佩丢了?或许只是他收到了别的地方,又或者随手赏给了宫里什么人?要像连大人这样随便就怀疑人的,不知道要有多少人被冤枉了。”

    连袈被噎的一时说不出话来,他不知道国君对白若竹他们的态度,也不敢说是国君授意他来查的,结果却被白若竹抓了漏洞。

    “连大人还是等国君醒了好好问问吧,做属下这样自作主张可不好。”白若竹说完也不理会连袈,转身回了自己房间。

    连袈没问出结果,又不敢轻举妄动,只能安排人在客栈附近盯着,自己回宫等国君酒醒再说。

    当晚,江奕淳睡的很沉,白若竹生他的气,也不想跟他一张床睡了,干脆弄了两把椅子,撑到屋角对付了一宿。

    第二天一早,江奕淳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睛,揉了揉宿醉后发痛的脑袋,一摸身边发现床是空的,他脑袋嗡的一声,一下子想起了前一晚两人闹的矛盾。

    他蹭的一下坐了起来,若竹这是赌气走了?

    他知道自家娘子,别看人不大,可脾气却不小,而且昨晚他确实喝多了,一时间也没注意语气,显得他在怀疑她一样。

    只是想想桑塔看白若竹的眼神,还有白若竹昨日身上的黑豹毛,他心里有些堵的慌。

    一扭头,终于看到了屋角缩在椅子上睡的不怎么舒服的白若竹,他原本皱起的眉头不由舒展开来,脸上露出了一丝无奈的苦笑,这小女人可真会折腾。

    她不知道是梦到了什么不好的事情,还是睡的不太舒服,眉头微微的皱起,身子也缩了缩,江奕淳被她的样子弄的心软起来,到底是自己的女人,就是吵了架也没得让她受罪的道理。

    他蹑手蹑脚的走了过去,动作极轻的将她横抱起来,然后一步步走回床边,轻轻的将她放回了床上。

    他自己挨着她,躺到了床外侧,然后很长修长的手指,去抚平她眉间的皱起,她似乎被打扰了,哼哼了两声,不高兴的转身,直接给了他一个后脑勺。

    江奕淳笑着摇头,睡着都这么大的气性,醒了还不知道怎么跟他生气呢,他可有的哄了。

    又躺了一会儿,他悄悄起身出了屋子,问起昨晚的情况。

    “昨晚国君的护卫寻来审问夫人席间去了什么地方,说什么国君丢了随身的玉佩,不过最后被夫人给打发走了。”晨风低声禀报起来,“但他派了人在客栈附近盯着咱们,这两日恐怕要多加注意了。”

    一想到白若竹离席许久这件事,江奕淳的脸色冷了下来,他敢肯定白若竹跟那只黑色的豹子接触过,而那豹子不就是桑塔的吗?

    “另外,楚寒公子一夜未归,也不知道去了什么地方。”晨风继续说道。

    “哦?”江奕淳再次揉了揉发痛的额角,昨天他真不该喝那么多酒,“夫人没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