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若竹却愣了愣,但她很快藏起了心中的异样,做出担心状,说:“秀秀,姨姨知道是个孝顺孩子,想念的爷爷,可是爷爷最大的希望就是能好起来,能早点回家,难道想他在九泉之下不能瞑目吗?”

    孙甲也附和到:“是啊,秀秀是乖孩子,等病好了,就能跟娘见面了。”

    秀秀的胳膊缩了缩,藏起了溃烂的地方,她开始小声的抽泣,嘴里还小声说:“秀秀知道错了,秀秀会乖乖的。”

    这样一个乖巧的孩子,实在让人心疼,白若竹伸手去摸了摸她的头,可谁也没发觉她的动作有些僵硬,因为此刻白若竹的心里是愤怒的,也十分的反胃。

    就在没人注意的时候,她手指微微动了动,一点看不见的粉末洒到了秀秀头上。

    她像平常一样给秀秀把脉,又换了方子,还安慰了秀秀两句,这才起身离开。

    剑七站着晒场出口处,看到她就说:“主子,去犯险不叫我们保护,太冒险了!”

    白若竹被手下抱怨,有些尴尬的干笑了两声,说:“是对付蛊师,们没有克制蛊虫的法子,去了更危险,我也无法分心保护们那么多人。”

    剑七一噎,一时间也不知道怎么反驳了,有些气恼的一甩袖子走开了。

    白若竹皱了皱鼻子,好吧,她的暗卫头领也越来越有脾气了。

    她去了后宅找江奕淳,发现暮雨和晨风也在唠唠叨叨的说他,她突然觉得十分好笑,噗嗤一声就笑了出来。

    江奕淳有些尴尬的蹬了暮雨和晨风一眼,冷声说:“还不滚出去,是不是夫人太帮着们了,越来越没大没小了!”

    暮雨和晨风缩了缩脖子,急忙退了出去。

    白若竹也没空去多笑话他,拉了他的手,坐下说:“我知道谁是蛊师了!”

    “是谁?病人里的?”江奕淳眯起了眼睛。

    白若竹做了个欲作恶的表情,低声说:“我刚刚给秀秀诊治时,发现她胳膊上有红点在溃烂流脓,旁人都以为她是病情加重了,但事实上即便加重也有个过程,不会突然变成这样,她那胳膊反倒像蛊虫反噬的下场!”

    “那个小女孩?”江奕淳吃了一惊,这么多天了,他们都没发现那个小女孩有什么异常。

    “我怀疑他根本不是真正的秀秀,甚至老张头的死也是他为了隐藏身份才做的,他可能用了什么秘法把自己变成了幼童,让人发现不了内力,也发现不了她是养蛊之人,所以这些天我根本没察觉,我甚至还以为他是小姑娘,抱过他呢,想想就觉得恶心!”白若竹说着又呕了呕,她闹孩子浮现出藏在暗处那个蛊师的声音,明明就是个声音沙哑的男人。

    江奕淳眼底也有杀气闪现,有男人抱了他家娘子,这仇决不能轻易算了!

    “我已经给她偷偷下了毒,等毒发作,他的秘法就会失效,便会现出原形,我们得去盯着秀秀了。”白若竹说着顿了顿,“当然,如果我弄错了,那毒也不会对孩子造成伤害,我也希望是我看错了,否则我心里也怪不舒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