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妇不懂。”白若竹垂头答道。

    皇上冷哼了一声,“朕懒得跟计较,这次把圣女凤绾安带回,否则新账旧账一起算!”

    直到离开御书房,白若竹身上还有些发冷,江奕淳悄悄从衣袖的交叠处伸手抓住了她的手,低声说:“没事的,不管他知道多少,我都会护着的。”

    白若竹猛地看向他,她突然明白了,他为什么要去领皇命做那些危险的事情,并非是他无法拒绝,也更不是他贪图那些荣华富贵,而是他要有足够的砝码来护着她和她的家人。

    她眼睛有些湿润,突然很想靠在他怀里大哭一场,可到底还在宫里,她吸了吸鼻子,反手抓紧了他,点点头说:“有在,我不怕的。”

    江奕淳嘴角上扬,拉紧她加快脚步离开了皇宫。

    第二天,江奕淳派出去的人来报,说北山药田的事情已经查明了,确有此事,而且现在还没找到下家,因为是太大一笔开支了,而且他药田的受益一般,几个出的起钱的,又不想轻易冒这种险。

    “苏永年这次是被逼的走投无路了,不过也不至于就完破产了,能抛那片药田,也是因为一直做的不太好,考虑清楚合不合适入手。”江奕淳说道。

    许阁那边前两天也给白若竹过回音,说那苏永年是诚心卖,就是风险有些大,他都有些后悔把这个消息告诉白若竹了。

    “药田这种事情,不去亲自看看怎么知道?反正离出发还有时间,我立即出发去看看,一路快马,没几天就能回来。”白若竹想了想说道。

    江奕淳这次可不舍得了,“反正不用躲出去了,让剑七去看看吧。”

    白若竹嗔了他一眼,“剑七又不懂种草药,他看有什么用?好了,我速去速回,待会就出发。”

    说完她起身去收拾东西,还有些郁闷的揉了揉酸软的腰,谁谁昨晚那么耍赖缠着她啊,否则她今天用的着这么累吗?

    江奕淳见她心意已决,也不忍心再阻止,但他有公务在身,没法陪同前去,只好立即交待晨风、暮雨了一番,让他们一路上护好夫人了。

    午饭后,白若竹就快马出了京城,一路朝北山方向疾驰而去,不过,一行中还多了一名戴了黑色纱帽的瘦弱手下,看身形像是个女子,却穿着男子的衣服。

    这次白若竹带了肖翠儿同行,主要是想用上肖翠儿懂兽语这门本事。

    “暗中观察,切忌不可暴露身份,也不让人任何人注意到。”白若竹在马上跟肖翠儿低声交待道。

    “是,主子。”肖翠儿声音压的很低,而且用药物变粗了声音。

    因为几人简装快马,一路疾驰,结果两日就赶到了北山地界,只是离苏永年的药田还有些距离。白若竹下令休整一下,她不想风尘仆仆的赶去看药田而引起苏永年的注意,免得影响后面洽谈价格。

    白若竹近身就跟着剑七、晨风、暮雨、肖翠儿,其他暗卫都藏匿了起来,他们找了一处酒楼歇脚,点了几样小菜吃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