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这性子太直了些,不讨人喜欢,以前太皇太后也总说我不懂事,如今我是真的知道错了。”大长公主说着眼眶都红了。

    一提到太皇太后,唐胤脸部表情柔和了许多,那个老人家是他童年里的一抹暖色,和蔼、慈善,他小时候最喜欢去她的宫殿里玩。

    大长公主正是太皇太后所生,而且是她唯一的女儿。

    半晌,唐胤微微叹了口气,说:“姑姑,即便提到太皇太后,这该罚朕还是要罚的,这次的事情做的太过分了,死伤无数,如果不是,换做别人,如今早就砍头了。”

    大长公主噗通一声跪到了地上,“我不敢奢求宽恕,愿意接受一切惩罚。”

    唐胤点点头,这次不管怎么说,大长公主的态度不错,看来是真的知道悔过了。

    这时,外面太监传报,说刑部的厉大人求见。

    “叫他进来吧。”唐胤说着看了大长公主一眼,这时候刑部的厉大人求见,多数说的便是郑国公之死和大长公主的纵火案了。

    厉大人进去看到大长公主还愣了愣,随即朝两人行礼,这才说起了面圣的目的。

    “启禀皇上,郑国公一案有了些新的发现。”厉大人说道,“有人作证,说白女医长曾经在后山村给她的大伯父白义博喝过一种酒,她大伯父当晚便醉的发了酒疯,不仅丑态尽显,还做出了他平日里死活不会做的事。”

    “哦?什么事?”唐胤来了兴致。

    “在屋外扎阑上写了不少咒骂自己弟弟一家的话,也就是骂白若竹一家的话,第二天引起了村里不少人的不满,白义博也因此名声扫地,遭了村里人的白眼。”厉大人说道。

    他顿了顿,“举报的人说就是白若竹给人清洗伤口用的那种酒,微臣刚刚去医者联盟找了那种酒,白大人称之为酒精,微臣查看了,确实浓度非常之高,就是兑一倍的水也是烈酒。”

    “举报的是谁?”唐胤冷声问道。

    “就是前几曰京城那桩造谣案,范大人抓了两名犯人,这几曰忙着安置遭受火灾的百姓,范大人还没顾上审问他们,其中有个叫杜仲书的说自己是白若竹的老乡,曾经还是她的合伙人,知道她的不少内幕,主动要求举报她。”厉大人说道。

    提到杜仲书,大长公主的脸色有得意之色闪过。

    杜仲书曾经是白若竹最好的朋友,也是最亲密的盟友,而如今便是她手中的一把利剑了。

    “他说白若竹曾经不满她爷爷、奶奶对大伯一房的偏心,便用这种法子让她大伯丢尽了脸面,如今郑国公的死状跟白义博当时发酒疯的情况很像,微臣不敢有半点疏忽的,立即传信儿叫西北那边的官员去查证了。”厉大人又说道。

    旁边一直没说话的大长公主突然哭了起来,她又噗通一声跪到了地上,一边哭一边说:“皇上,求为郑国公做主啊,他死的好冤!我知道他不该给江奕淳送两名舞姬,惹了白若竹的怨恨,可当时他确实想和白家化干戈为玉帛,便主动向江奕淳示好,并没有别的意思。”

    厉大人在旁边皱起了眉头,“如此说来,白女医长是有杀人动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