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若竹其实很想问洞房是只正在那啥吗?有没有被众人撞见啊,结果被晨风喝了这么一句,她也不好问出口了,反正回头悄悄问阿淳好了。

    暮雨干笑两声,他挠了挠头,说:“那段氏说杜学儒是被她抓去的,有事情她一个人承担,但她是一定要改嫁给杜学儒的。”

    “那杜学儒说什么了没?”白若竹急忙问道。

    “他说他会对段氏负责的,就被主子给带了回来,这会儿去见文院长了,主子说咱们马上就开船了。”暮雨又说道。

    白若竹点点头,“这样就好,也不会耽误行程了。”

    说话间江奕淳回来,剑七和晨风、暮雨都退了出去。

    “怎么样,那杜学儒说什么了?”白若竹好奇的问道。

    江奕淳脸沉的厉害,不高兴的说:“他已经下船了,早知道这样就不该浪费时间去找他。”

    他因为太生气了,声音也大了一些,熟睡的小蹬蹬扭了扭身子,明显是被吵到的。

    “啊?”白若竹低呼了一声,但很快就明白了过来。

    “这杜学儒怎么这么拎不清,他要是喜欢那个段氏,等江南比试结束,在回来迎娶段氏不就行了。这样中途离开算什么?”白若竹觉得杜学儒痴情吧,但又对学宫不负责任,学宫培养了他,先生教导了他,他说走就走,是不是太不讲仁义了?

    “他说自己不擅言辞,去比试也帮不上什么忙,而今晚官差去了段氏那边,已经惊动了附近人家。如果他不留下迎娶段氏,段氏怕是很难抬起头做人了。我看他是掉进了温柔乡,挪不开步子了。”江奕淳这次声音压低了许多。

    听了这话,白若竹又觉得杜学儒至少对段氏倒是负责任的。

    “那他家人那边呢?不怕不好交待吗?”白若竹又问道。

    “他是孤儿,倒不用跟谁交待,只是寒了文院长的心啊。”江奕淳说着去擦了把脸,就脱了衣服上了床。

    这时船已经开动了,队伍原本二十人,如今却少了一个,只有十九人了,而发生的事情让人有些唏嘘,作为女人的角度来看,当然觉得杜学儒是个好男人了,可往大看一些,他却是个不负责任的。

    如果他决定跟段氏走了,或者决定留下了,他一早该让人给船上送信,他自己在温柔乡里待着,却让那么多人为他担心、奔走,是不是太自私了?

    不管怎么样,事情也算暂时告一段落了。

    后面几天,学宫的人提到杜学儒,都有些义愤填膺,有人觉得杜学儒不负责任,害大家白担心了一场,也有人觉得杜学儒那种木头疙瘩出门一趟就找了个年轻漂亮还有钱的小寡|妇,以后去赶考都不愁盘缠了。

    不过随着时间的流逝,这件事也被大家抛到了脑后,因为所有人都被新的事物吸引了,就是越来越接近目的地,晚上就时常会碰到灯火通明、歌舞声不断的舫船,学宫的学生倒也罢了,那些士兵都看直了眼睛,经常探头去那些船上的美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