册子被烧的很厉害,但作画比试的记录却留下了大半,刚好第四名那里没有被烧毁,赫然写着金华学宫刘栋的名字!

    白大人心里暗暗叫好,看向闪电问:“这证据因何而得?”

    “回大人,是一名洒扫的小厮得到,他当时也没多想,以为是什么书籍,想拿回家给弟弟读书识字用。我们查访的时候恰巧发现了此事,那小厮如今就在外面,可以出面作证。”闪电回到。

    白大人心里高兴,急忙说:“宣证人上堂。”

    来的小厮年纪不大,朝白大人行礼之后,说:“小人来福,这几日负责赛场的打扫,前日下午我去打扫邓先生的屋子,就见他被人临时叫走了。我进屋一看有个瓦盆里面在烧东西,烟有些呛人,我怕走了水,急忙过去把火给熄灭了。然后我心想邓先生不要的书我拿回去给我弟弟识字也好啊,就偷偷带了回家。”

    白若竹看了眼小厮,她相信江奕淳找到人绝对不是巧合,心中对他的本事更加佩服了。

    白大人听了一敲惊堂木,看向邓林问:“邓林,还有有什么话好说?身为八大学宫比赛的赛方总负责人,竟然利用职权徇私舞弊,该当何罪?”

    邓林急忙起身,“大人,冤枉啊,这人肯定是被买通了,我也不是第一天做比赛负责人了,何时有过这样的事情?”

    白大人冷笑,“那这物证怎么解释?这资料册可是清清楚楚的记录了刘栋是第四名,而金光奇那日连前十名都没进!”

    “一定是工作人员弄错了,在下实在不知道啊。”邓林已经没了一开始的嚣张气焰,从自称“老夫”变成了“在下”。

    “文书,小心拿了物证跟比试的最终榜单对照,看看哪里还有出入。”白大人对身边负责记录的文书吩咐道,文书领命,小心翼翼的拿了物证,然后带人仔细对照起来。

    “刘栋,不会不记得自己是第四名,可见在公堂上说谎,看来本官不用刑,是不肯招的?”白大人说着拿了令签,就要扔下去。

    刘栋本来胆子就不大,又是个文弱书生,哪里挨的起板子,他心里一慌急忙喊道:“大人饶命,学生不想帮人作弊的,但张院长说如果我不配合,就让人挑了我在京里任职的父亲的错处,让他轻则被革职,重则蹲大牢一辈子不能翻身。他还保证如果我做的好,就、就帮我爹进礼部。”

    “大人,我父亲根本不知道此事,我不想来参加个比试就给他带去了祸端,我愿意认罪,不要牵连到我爹就好。”刘栋说着哭了起来。

    白若竹突然想到江奕淳开玩笑说她狠心,听了刘栋这番话,她也有些同情,如果真的是小人物被威胁,却也是没办法的。

    “既然刘栋已经认罪,那金光奇呢?冒认第四名,是不是非得打了板子才肯招认?”白大人一拍惊堂木,结果见金光奇依旧不肯招,直接扔了令签,叫官差当堂打二十大板。

    很快堂上就传来了板子打到肉上声音,以及金光奇凄惨的呼痛声,不少人都打着哆嗦,生怕自己也被连累挨了板子。

    差不多打了十板子,金光奇就受不了大喊他招了。

    “是张院长不想输给北隅学宫,就跟我说卖我大伯个面子,让我拿个名次回去,说不管是后面的科考,还是面对家族的人,我都能多些好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