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皇上密令怎么会跟白若竹有关?”王妙双不敢置信的问道,她眼中还闪烁着希冀之色,似乎想从老夫人眼中看出说谎的痕迹。

    老夫人冷笑起来,“密令不是我能多问的,不信就尽管去试试,反正折子我递上去,孟府不过是休妻,倒也影响不了多少,怕是爹永远别想到皇上眼前出现了吧。”

    王妙双身上的戾气终于化为了乌有,取而代之的是沮丧和绝望,她嘴里念叨道:“怎么会这样?为什么一开始不告诉我?”

    “告诉?连府里都管不好,身边人都约束不住,密令如果传出去就是杀头的大罪,谁敢告诉?况且爷们官场的事情合适告诉女眷吗?”老夫人如今已经没了慈祥之色,看向王妙双的目光只有无望也反感。

    “我给三天时间,把事情平息下来,我不想良升因此被弹劾,如果事情不能圆满的解决,我这折子就加紧送到京城,也可以准备离开孟家了!”老夫人说着敲了敲桌上的折子。

    王妙双不知道自己怎么走出悠然居的,她想到老爷肯定恼了她,后悔的想去书房道歉,可惜这次她怎么都没能再进书房院子半步,她也不敢再硬闯了,只好哭着回了自己院子。

    孟良升的书房里,白泽沛正挺身而立,不卑不亢的说:“我妹妹虽不是待嫁之身,但名誉也不能被人这样污了,请大人让做错事的人当众向我妹妹道歉。”

    孟良升头痛的揉了揉额角,事情都闹到北隅学宫了,他真的是想也没想到,可他太清楚自己夫人那性子了,让她向白若竹道歉,而且是当众道歉,实在是不容易啊。

    “请大人还我妹妹一个公道,也让学生日后能抬起头做人!”白泽沛依旧是不卑不亢的说道,可他的话却是在步步紧逼啊。

    孟良升也听说外面的传言了,有人说白泽沛是把自己妹妹献给了孟良升,所以孟良升才举荐了他进北隅学宫的甲字班的。这话不仅是对白泽沛的侮辱,也同样是对他孟良升的侮辱。

    只是他此刻有些不耐烦,一眼瞪过去,说:“这样对本官说话,就不怕本官治的罪?”

    “学生相信大人是明事理、不徇私的好官。”白泽沛拱手说道,神色中依旧没有任何畏惧之色。

    看着眼前这个毫不畏惧的年轻人,孟良升不由想到了二十年前的自己,他也是因为这么有原则,不畏惧强权,才会当今圣上所赏识,才能一步步有了今天的地位。

    可惜……如今他分身乏术,后宅却乱套了。

    最后,他叹了口气,说:“好官这个名头太重了,我想说个不字都难啊。好吧,我答应,如果夫人坚持不肯当众向白姑娘道歉,我便赐她休书一封,并自己跟城人解释,向白姑娘负荆请罪。”

    白泽沛愣了愣,很快他露出感激之色,直接跪地说:“学生谢大人公正廉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