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位御医,之前可给江阁老诊治过?或者说江阁老之前有御医去看过病,已经在太医院有记录吧?”

    一名年迈的御医开口说:“老夫擅长治疗风寒,上个月给江阁老开过方子,太医院也记录在案过。”

    “那前辈该知道江阁老的病情一直反复,甚至这阵子早朝都不能上了,一直告病在家吧?要是几副药就能治好的风寒,怎么会久治不愈?”白若竹问道。

    为首的御医脸色有些难堪,大概觉得自己被质疑了,急忙说:“那是江阁老年迈,身子骨虚弱,这大冷天病情容易反复。”

    白若竹没接他的话,而是问之前那名老御医:“前辈今日把脉,可觉得江阁老的身子比以前好了一些?”

    老御医想了想,点点头说:“确实如此,看来江阁老在家休养是对的。”

    贤王此刻已经不耐烦了,瞪向白若竹说:“白氏,问这些废话做什么?难道还想掩盖自己的罪责了?”

    白若竹没理他,而是对三名御医说:“江阁老确实是普通风寒,们诊的没错,也确实是几副药就能好的病,同样他不好,也确实是天冷病情反复了,这些都没错。所以我把他的草庐拆了重建,打算给他装上地暖,来年冬天他也就不容易再染上风寒了。我让他搬去温暖遮风的屋子有什么不对,们说他这把年纪,这样染了风寒,适合住四面漏风的草庐吗?”

    为首的御医一拍脑袋,“我就说江阁老怎么病情反复呢?原来是住的地方简陋,这可真的不好,长久下去,别说是风寒了,搞不好会得风湿痛的。”

    那名给江阁老诊治过的老御医也说:“对,是该住温暖遮风的屋子,还得生火盆子,老人家不能受冻。”

    江阁老气的脸都涨红了,对着三名御医大叫:“们有没有脑子,她说什么就是什么?老夫一生清廉,住了几十年的草庐早习惯了,怎么会怕那点寒冷?”

    白若竹在旁边不咸不淡的说:“岁月不饶人啊,以前住没事是年轻,可今年要六十了。”

    江阁老气的大口的喘气,贤王急忙给他顺气,瞪向白若竹说:“即便是这样,也不是随便拆江阁老草庐的借口,我看是想气他吧?”

    “听闻王爷曾是爷爷的学生,所以一直对爷爷十分的尊敬,那学生岂有不希望老师身体好,长命百岁的?爷爷年纪大了性格固执了些,但为了他的健康,为了他能早日康复,草庐是肯定不能住了,我们夫妻出钱出力帮他重新修屋子难道也是不孝?看着老人生病不阻止他不爱惜自己的身体,看着他病情加重就是孝顺了?”白若竹说着摇了摇头,“孝顺不是一味的顺从,事实也证明,爷爷的身体确实好转起来了。”

    三名御医在旁边也点头,江阁老这种老病号确实是自己不配合,要是病情又反复,不是成了他们说“几副药就好”是错断吗?

    王顺见贤王神色不断变化,故意递了个台阶,“是啊,大家都是为了江阁老的健康着想,能说清楚就好了,既然江阁老身体好转了,不是皆大欢喜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