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村长也没打算跟她继续算账,出了门就气呼呼的走了,白义宏倒是很不好意思,悄悄问白若竹:“若竹,看这事把村长给气坏了,是不是不太好啊?”

    “那也不是咱们不太好,咱们还在阻止这件事呢,他生气也不会怪到咱们头上的。”白若竹说道。

    剑七把三郎扔回了他房间的床上,那绝对是扔而不是放,绝对的不客气。

    白若竹看向老太太说:“等他醒了自己跟他说吧,可别耽误了咱们明早启程的时辰,他要是死缠烂打,我的侍卫随便一根指头都能收拾他。”

    老太太觉得为难,“他才不肯听我的呢,我哪里拦的住他?”

    “那是的事情了,地契别给他,赁出去收的租子给他生活足够了,他的年纪也能自立门户了。”白若竹说完没再啰嗦,拉了她爹赶快离开了。

    回了自家院子,白义宏还在叹气,说:“三郎这孩子太狠了,那周氏的娃娃不管是谁的,也不能去祸害个无辜的小生命吧?还有他跟周氏……”他觉得说不下去了。

    “他当初连自己弟弟都能往死里祸害,还有什么下不了手的?本来就长歪了,咱们也管不了,别来惹咱们就好。”白若竹说道。

    白义宏点点头,忍不住又叹了口气,跟个小老头似的。白若竹无奈,剜了他一眼,说:“爹够了,就别操心人家了,要是太闲了就帮我带带蹬蹬。”

    一提到小外孙,白义宏脸上又露出了笑脸,很快就抱着蹬蹬去一边逗孩子了,也顾不上操心其他人了。

    当天半夜,村里突然闹腾了起来,很快剑七在屋外汇报:“主子,村里闹腾的很,有人半夜发了失心疯,在村里胡言乱语呢。”

    白若竹嘴角微微挑起,“不用管,让家里人继续睡觉,明早还要赶路呢!”

    “是。”剑七眼中也带了笑意,他刚刚去看了一眼,老远就看到那个周桃花跟发了梦魇一样的乱叫,说她屋里有鬼,然后神经兮兮的说自己迟早要嫁给举人老爷,谁敢惹她,让她的夫君收拾他。

    很快她又变了脸色,说都是白若竹阻止白泽沛娶她,就是嫌弃她身子有毛病,不容易怀上娃,又说白家都不是好人,不管她娘怎么劝她都不停,后来周得海气的扇了她两个大耳光,她才呆愣住了,半晌好像醒了一样大叫说自己中邪了,要请大夫或者神婆给她看看。

    这会儿已经有人请了睡眼朦胧的李大夫来,李大夫看了自然说她是做梦惊到了,一时发了胡话,给她开了副安神的药就走了。

    但周桃花跑出来的时候穿的是肚兜和亵裤,样子又那样的狰狞,就好像把心中的妄想给说了出来一样,村里不少人都露出若有所思之色,有些妇人更是露出鄙夷之色,暗想着决不能给自家儿子说了周家的媳妇。

    刚刚走的那个不就叫周秋英,这个不知廉耻的叫周桃花,还真像啊。

    周得顺如果知道不少人这样想,他非得气哭了不可,老天作证,他家真的和周寡妇的周家没有半点亲戚关系啊!

    还好第二天一大早周得顺一家三口带了周老太太跟白若竹一家回北隅城了,没有听到那些闲言闲语,否则别说周得顺了,就是周老太太也得气个不行,她家人丁不多,竟然还出了这样的孙女,实在是家门不幸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