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萍儿和白义宏都是心善之人,也看到那人流了不少血,立即就同意了,只嘱咐白若竹要小心一些。

    白若竹过去就对那车夫说:“我是学医之人,我帮看看伤吧。”

    车夫因为失血过多,脸色都有些惨白了,坐在地上快要晕了过去,总算有人来问他了,他感激的点头,“有劳夫人了。”

    围观的人很快注意到来了个衣着华贵的年轻女子,可那女子竟然不顾身上染血,去给一名车夫治伤了。

    白若竹看了车夫的伤口,口子倒不算大,却因为割的深,才会流了不少血,她拿了银针出来,不等车夫反应过来,就飞快的给他下了针,于是车夫和围观的众人都看到,那伤口的血慢慢停了下来,竟然不流了!

    “嘿,那小娘子还真的懂几分医术!”有人叫道。

    白若竹不理会别人的目光,她拿了上好的金疮药倒在车夫伤口上,又给他简单的包扎了一下,然后说:“晚些去开点补血的药回家煎服,还有这伤口不能沾水,每两天去换下药。”

    车夫这会还是有些虚弱,白若竹想了想,还是拿出了一颗药丸递给他,说:“吃了会好一些。”

    车夫已经被白若竹那一手针灸绝活给镇住了,他想也没想就接过去吃了下去。

    “多谢这位夫人搭救,赵栓感激不尽。”车夫挣扎着要站起来给白若竹作揖。

    “再休息一会儿吧,好好养伤才是关键。”白若竹说完要转身回车上,她刚刚想起了家里最早的车夫魏三,也不知道他如今人在哪里,过的如何。

    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传来,身后一个轻佻的声音响起:“这位夫人,多谢医治了我家车夫,我杨洪文感激不尽。”

    “举手之劳,如果念着他是忠仆,就让他休息几日养伤吧。”白若竹头也不回的说道。

    却不想那杨洪文冲到前面挡住了白若竹的去路,说:“不知道夫人如何称呼,看样子不是京城人士吧?”

    “杨洪文的臭毛病又犯了吧?看到妇人都挪不开眼睛了,最是看不得这种龌蹉货色!”跟杨洪文吵架的京兆尹之子范思年追过来讽刺了起来。

    那杨洪文正是睿王的生母杨妃的侄子,是杨妃弟弟杨运光之子。先帝在位时,杨妃是除了皇后之外最受宠的女人,就因为她娘家显赫,她父亲掌管了丹梁国大批的兵马。

    当然,在当今皇上顺利继位之后,杨家已经被打压了不少,在京里也没当初那般呼风唤雨了。

    那杨洪文绝对是个纨绔子弟,而且不知道是母情结太重,还是嗜好特殊,专门喜欢那些嫁了人的妇人,这在京里的贵族子弟里已经不是什么秘密了。

    杨洪文不理会挑衅的范思年,一双贼溜溜的眼睛直勾勾的盯着白若竹,好像白若竹不说出自己的芳名,就不让她离开一般。

    白若竹脸沉了下来,剑七和暮雨都想动手,却被她暗中给阻止了,她才进京,护卫去伤人不好,但如果她一名女子受了惊吓,正当自卫就没人能说什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