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若竹偷笑起来,“那自己去搞定他啊。”

    反正能少一个是一个,免得她总受欺负。

    到了第三日中午,他们已经离北隅城只有一日半的路程了,于是一家三口在这个叫永和镇的镇子上找了家酒楼吃饭,吃到一半的时候,不远处桌子来了一个带黑色纱笠的男人,帽子四周垂下的黑纱挡住了他的脸,不知道长什么样子,年纪几何,可他身上却散发着一种与众不同的气质,有些凌厉,也有些神秘。

    他的出现立即吸引了江奕淳的注意,只是江奕淳快速的扫了一眼,就不再去看,但表情却明显比之前严肃了一些。白若竹也忍不住看了那人一眼,她感觉那一定是个武林高手,有着很深厚的内功。

    所以她本来想开口问问的话又咽了回去,怕被对方给听到了。

    江奕淳微微朝她摇头,示意这人跟他们无关,不用紧张。

    那人只点了一壶清茶,似乎对酒菜毫无兴趣,过了一会儿,才有一名中年男人走了进来,他穿的有些随意,却是习武之人穿的短打,手腕处还带了皮质的护腕。

    后来的人不用打招呼,就自顾自的在他面前坐下了,然后拿出一块令牌让他看了一眼。

    江奕淳的手明显紧了紧,白若竹察觉到江奕淳的反应,心道难道是那块令牌有问题?她眼力极好,就那么扫一眼,就看到那令派上刻了只瑞兽,似乎是只麒麟。

    带纱帽的男人看到令牌身子不由直了直,然后说:“可来了。”语气好像碰到了多年熟悉的老友一般,可白若竹明明看出,他之前根本不认识此人,是看了令牌才确定了对方的身份。

    拿令牌的人压低了声音,说:“开始开始行动了,把事情都做好了,否则……”

    带面具的男人轻哼了一声,似乎有些不悦,意思他知道了。很快,两人相继离开,就好像从来没出现过一样,而白若竹发现那戴纱帽的人一口茶都没喝。

    “那是什么人?”白若竹低声问道。

    江奕淳给她使了个眼色,说:“待会上车再说。”

    她听了不敢再多问,饭后两人上了车,继续朝北隅城进发。

    “那两人我都不认识,但我认识那人的令牌,是端王唐旭府里的令牌。”江奕淳说道。

    白若竹眨了眨眼睛,“他们说的行动是什么?不会是谋反吧?”其实谁当皇帝跟她关系不大,只要别太昏庸了就好,但她的家人、朋友都在西北,她不想他们受到战乱的折磨。

    江奕淳摇头,“不知道,等回去我去报个信儿,至少也给孟良升报个信儿。”

    她看了他一眼,他大概不想再跟通政司有什么牵扯了,甚至很快会离开通政司了吧

    因为担心端王唐旭那边的事情,之后的路赶的急了几分,到了第二天中午,一家三口风尘仆仆的抵达了白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