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奕淳恭恭敬敬的朝老夫人行礼,声音深沉的说:“老夫人教训的是,是我辜负了若竹和蹬蹬,所以我必须用余生来偿还,来照顾、守护他们母子。”

    陆嬷嬷急忙上前说:“老夫人,这里还有咱们不知道的事呢,长生是重伤失去了记忆,一好起来立即就来找若竹他们了。”

    孟老夫人听了看向江奕淳的眼神才客气了一些,但对江奕淳还是一肚子的怨气。

    白若竹怕闹的双方都下不了台,急忙拿出做好的屏风,说:“老夫人,屏风已经做好了,看看还有没有需要修改的地方。”

    老夫人那老辣的目光这才从江奕淳身上挪开,转到了屏风上,屏风被展开,她叫两名丫鬟从两边拉着举了起来,就举到了一般屏风的高度,这一下子屏风上面的镂空字迹很明显的表现了出来,整个屏风给人既高雅又低调的感觉,看起来十分有内涵。

    江奕淳看了一眼,也不由露出了赞赏之色,他看向白若竹的目光多了些宠溺的味道,心想自家娘子果然是好本事啊。

    这一幕被老夫人看到了眼里,她心里暗暗点头,若竹这丫头的夫君不错,对她是真情意,看那眼神就知道了。而且这小子也不是一般人,换做一般人被她刚刚那样盯一会儿,早就不自在了,如何还能这般沉稳?

    还有他送的那虫草,明显是在替他娘子还人情呢,心里也是宠着若竹的。

    老夫人脸上虽然没表现出什么,却已经对江奕淳悄悄点赞了。

    “不错,这已经够好的了,不用改了。”老夫人说道。

    白若竹听了笑着说:“您满意就好,我回去再做一副过阵子给您送来,这样有个备用的以防万一。”

    老夫人笑着说:“好,还是想的周到。”

    随后,白若竹便把自己下个月要随长生一起进京的事情告诉了孟老夫人,孟老夫人不由看了长生一眼,说:“这一路进京路程可不近,他能照顾好了?”

    别看老夫人话是对白若竹说的,可她的目光紧紧的锁定了江奕淳,明显是要听江奕淳回答的。

    江奕淳开口,他神情既不夸张,也没有显得信誓旦旦,似乎是在说一件很正常不过的事情。

    “我的女人,我定会照顾好了,否则还算什么男人?”

    孟老夫人盯着他一直没说话,就连旁边的白若竹都不由替江奕淳捏了一把汗时,老夫人才收回了审视的目光,说:“好,记住今日所说的话,要是若竹受了半点委屈,我定不会饶!”

    “多谢老夫人对若竹的关心爱护。”江奕淳这次朝老夫作揖鞠躬,态度多了谦恭和感激的味道,他看出老夫人是真心关心若竹。

    之后,老夫人也没多留他们,只是交待白若竹进京之前,要到孟府陪她住两天。

    等两人离开,孟老夫人脸上才露出了恍惚之色。半晌,她幽幽的叹了口气,说:“陆嬷嬷,不觉得那后生有些面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