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警察的身份让陈彬无法接受这样的说辞,“这当然和你有关系,你明明可以阻止这样的事发生。”

    伊凡无奈地摊开双手,“我可无法阻止,因为会有其他人接这笔买卖。H市可不止我一个外卖小哥,”他见陈彬面色凝重,又说道,“你要认清眼前的形式,活下去才是最重要,一味追求正义没人会感谢你,到时连自己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你有想过那个被交换的omega会遭遇什么吗?也许会被伤害,还会被折磨,最后沦为玩物……你不能这么做!”

    陈彬越说越激动,当年就是有个案子涉及贩卖omega。他永远不会忘记那些被锁在黑屋里的少年,他们眼神暗淡,失去了活下去的希望。即使安然无恙地救出他们,心里的伤也很难治愈。

    伊凡听得不耐烦,“我不是警察,没那么多原则。为什么你总觉得被交换的omega会遇到那样的对待,也许他会过上更好的生活。”

    “既然如此,怎么不把你自己换了,你也不是omega吗?”陈彬刚说出口就后悔了,看着伊凡逐渐拉下的脸,马上说道:“抱歉,我……”他希望道歉来得还及时。

    伊凡不接受道歉,他抢过陈彬手里的棒球棍,冷声说道:“以后没有我的允许,不准随便碰我的东西。”

    陈彬直勾勾地看着他,态度强硬:“我猜你只是对那支血清感兴趣而已,想知道更多关于78号公路的消息,获取消息后拒绝送货他们也不会对你怎样。”

    伊凡凑近他,眼神锐利地扫过他的脸,咬牙说道:“你想得太简单了,陈警官!”

    陈彬面不改色,“双方各退一步,你做你的生意,我救我的人,互不干涉。”

    为了一个素未谋面的omega争吵,伊凡觉得真是蠢得可以,他不想再和他浪费时间,“可以,就这么办。”也许就该这么结束谈话,但他心里不痛快,又继续戏谑道:“不过要是那个omega对买主情投意合,陈警官可别活生生拆散人家,你也尝过和爱人分离的滋味,不是吗?”

    陈彬冷笑,这次他不再迁就,步步紧逼,猛地揪住伊凡的衣领将他压在墙上。

    由于动作过于迅猛,伊凡的背重重砸在墙壁上,同时胸前还承受着另一个男人的重量。

    “你想干什么?!”伊凡想推开他,却被压得死死的。

    陈彬抓住他的手腕举过头顶,面无表情地说道:“你不允许我碰你的东西,我不允许你调侃他。”

    语气中听不出任何情绪,但字里行间却透出我什么都不在乎,只在乎江少彦的倔强和执着。

    伊凡扭过脸,躲过对方沉重的气息,那味道总会扰乱他的判断。他气愤地说道:“你能调侃我,我却不能反击吗?”

    “我已经道歉了。”

    “你明明知道那是我的雷区,你还踩?爆炸后道歉有用吗?我……”伊凡一时语塞,瞬间感到心中一股热流上涌,眼睛发酸。经历昨晚的事后他发现自己变奇怪了——神经更加纤细敏感,在以前看来完全可以忽略的事却耿耿于怀。

    “你什么?”陈彬盯着他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