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知荷在楼上待了五分钟,每一秒都度日如年,季阳疯起来挺可怕的,就算裴向瞿以前是军人,但万一出了什么事怎么办?

    想到这里,她心紧了紧,放下安卓,让他好好在房间里待着,如果有什么事就用小手表打电话给爸爸,然后只身下楼去。

    她飞快地下楼,然后看到了被绑在地板上的季阳,他鼻青脸肿,衬衫扯破了,看起来很是狼狈。

    季阳阴狠地瞪着裴向瞿,他素来是天之骄子,何曾被人打到地上不能动弹?裴向瞿自恃武力,竟敢这么对他。

    “你知不知道我是谁,你敢动我,就最好别让我走出去!”他咬牙切齿地威胁裴向瞿,哪还有从前贵公子的模样?

    乔知荷看着他,简直不敢相信眼前的人是季阳。

    “季总说笑了,裴某既然动了手,当然是知道你的身份,不过,我也不会不让你离开”裴向瞿从容坦然,坐在沙发上,拿着小圆桌上的的美术画报慢慢翻看,一个眼神也没给脚边的男人,“我不仅要送季总离开,还得请警察记者朋友来做个见证,让大家一睹你的风采。”

    季阳脸色铁青,像要吃人:“你敢!”

    他心里是有些慌张的,季家在白城不是没名没姓的小户人家,怎么可能丢得起这种脸?

    裴向瞿哂笑,语气中三分叹息七分讥诮:“季总敢私闯民宅,对妇孺动手,我有什么不敢的?你也算个体面人,何必做出这种不体面的事?”

    季阳被说到痛处,脸色青白:“这是我和乔知荷之间的事,你这种外人没资格插手!”

    “哦,外人?你未免太看得起自己,难道以为自己是所谓内人?”

    季阳身体发抖,强撑着:“我和乔知荷六年,你算什么东西?再会耍嘴皮子又怎么样,她始终是爱我的!”

    裴向瞿总算给他正眼,表情冷淡得慑人,让他一颗心猛地下沉:“知荷和你分手两年,事到如今,敢问你在她面前贵姓?莫非跟你谈过六年,就活该一生是你季阳的人?”

    季阳:“你……”

    “何况安卓是她外甥,你但凡对她有半点感情,就不该出口伤人。你既然说得出这种畜生话,又怎么有脸提知荷的名字?论及野种两字,你夫人肚子里怀的那个,才该是名副其实的野种。”

    “你闭嘴!”

    季阳被戳到痛处,想起身反击,身体刚动两下,又被裴向瞿踹倒,砰地一声,滑得老远。

    同为男人,他从前也是十项全能的型男一枚,可现在在裴向瞿面前,却完全没有还手之力,他余光瞥见裴向瞿身体的动作,下意识抬手遮挡。

    裴向瞿嗤笑:“好一位翩翩公子,白城名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