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轲廉只是偶尔瞄到这两位新来的骨头人,仍然十分谨慎地护着灯笼里的火光,偶尔会朝门外投去警惕的眼神。

    小骨头注意到了这种眼神。

    这种眼熟,他十分熟悉。

    每次过马路,他女朋说,他就是这么牵着她的手,警惕地看着停驻的车辆和小毛驴。

    门卫真的有危险?

    危险会进来吗?

    应该不会吧?

    但是万一呢?

    应该不会吧?

    就在这样的纠结中。

    黑夜越发深了。

    虽然看不见屋外,但是莫名的,屋里就黯淡起来。

    灯光还是那个灯光。

    牛轲廉看着睡得香甜的徐球,再看看纠结莫名,一会儿抖,一会儿不抖,眼眶上染上浓浓黑眼圈的小骨头。

    觉得自己有些不平稳的心,又平稳下来。

    黑夜果然是需要熬着最黑的夜,度过最深的夜,等待光明的到来。

    在黑夜里睡觉的只是少数。

    他守护着黑夜里的灯光,就一年如一日,年年如此,岁岁如样。

    不知道什么时候,门外的呲溜声终于停了下来。

    骨前辈徐球冰凉凉地躺在地上,就像是一具真正的骨头架子,一动也不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