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迪觉得事情变得奇怪了起来。

    她一开始只是想来看看甬道尽头有什么,可是现在发展到,可能会和能石化别人的怪物战斗了。

    其实就连布莱为什么突然哭着跑走,温迪都不太清楚。

    霍尔从自己衣服上扯下两段布条,递给温迪,对她解释道,晚上那盘烤章鱼是布莱从身上切下来的,所以他才会说不想做储备粮。

    温迪换位思考了一下,如果把她的肉切下来放上餐桌,那她遭受的打击会是布莱的十倍,特别是在霍尔下午说过,他们也是储备粮的前提下。

    “是布莱不行,我愿意为主人献出身体。”霍尔边走边说,语气里全是对布莱怕死的不屑。

    他虽然听起来义正辞严,但这句话非常有歧义,完全就是另一个意思。温迪默默羞涩了一下,觉得让他顶着那张脸说那种色色的话,着实有点怪怪。

    毕竟她还是个花季少女,这种禁欲的金丝眼镜管家说出这种话来,她也会心跳加速的。

    身体……

    她摇摇头,以免自己污秽的内心被走在前面的霍尔读到。

    但是霍尔没任何反应,依旧慢慢走在前面,而且从他们进入浓雾里之后,地上的粘液就消失了。

    粘液虽然没了,但因为有雾,他们仍旧走不快,霍尔走几步还会刻意停下来等她,似乎怕她走失。

    就这么连续几次,霍尔干脆朝她伸出手来:“让我牵着您的手吧。”

    温迪看着他包裹在白手套下修长的手指,好不容易平复的心跳又加快了。

    霍尔见她没有反应,以为她是认为戴着手套不太礼貌,把手套摘了下来。

    他的手指果真修长而白皙,骨节分明,没有一点瑕疵。

    温迪咬咬牙,把手伸了过去。

    冰凉,丝滑,像是什么绸缎,温迪觉得应该是他常年戴着手套,所以才保护得这么好。反观她常年弹吉他的手指,布满了薄茧,两人十指交错,她都害怕把他的手指给划花了。

    她有些自卑,刚要抽回手指,就被霍尔用力捉住了。

    他没有说话,只是耳垂微微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