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我也不知道你外公外婆在哪儿。”

    江扶月:“?”

    韩韵如轻叹,对上姐弟俩疑惑的目光,娓娓道来……

    当年,江老太在淮江岸边发现了奄奄一息的她,带回家悉心照料,两天后韩韵如醒来,却把所有事忘得一干二净,只知道自己叫什么名字。

    去医院检查,医生说是因为大脑缺氧导致记忆中枢损伤,可能很快恢复,也可能一辈子都想不起来。

    去警局报案,但对方回复本市半个月内的失踪人口登记里,并没有与韩韵如体貌特征相符的情况。

    至此,所有线索中断,她成了一个没有过去、也看不见未来的漂泊者。

    在把身上所有值钱的东西卖掉以后,韩韵如付清了医药费,并按江老太的要求给予了一定数额的报酬。

    剩下的钱她租了个房子,开始找工作。

    “……我当时就想,虽然没有了以前的记忆,但命还在,那就要好好活下去。”谈及过往,女人脸上始终挂着浅淡温和的笑。

    像一朵清雅的栀子,没有玫瑰的倒刺,也不似寒梅孤孑,她就这么柔曼恬静地开在枝头,不疾不徐地散发馨香。

    江小弟听得出神,红彤彤的小脸一派认真。

    江扶月却立马抓住其中关键:“所以,当时您身上有值钱的东西?”

    “嗯。礼服泡过水,不能穿了,但上面有18粒碎钻和62颗珍珠,总共卖了15万。”

    “这么多?”江扶月挑眉。

    “碎钻产地是f洲南部,质地坚硬,呈现出自然的浅粉色;珍珠取自北湾大蚌,每一颗都有大拇指指甲盖那么大。如果不是我着急卖,对方压价,还能再多一些。”

    江扶月眸色微深:“这些都是买家告诉您的?”

    韩韵如摇头:“不是。我也不知道脑海里为什么会有这些东西,你一问,我就拿出来用了。”

    “看来妈您之前的家庭不一般。”

    其实这点从韩韵如的言谈举止就能发现,如果不是从小刻进骨子里的良好修养,也无法在失忆后还能体现在举手投足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