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打车去了三环一家酒吧。

    白天的大厅冷冷清清,卡座的椅子被翻到台面上倒扣着,清洁阿姨正进行扫除、消毒。

    “对不起,白天不营业。”一个年轻小伙拦下江扶月。

    “我找春花。”

    “谁?”

    江扶月看着他一字一顿:“牛春花,认识吗?”

    小伙浑身一震,难以置信地瞪大眼:“你……”

    江扶月笑了:“你跟她长得很像,是小牛儿吧?”

    小伙双颊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升起薄红:“现在已经没人这么叫我了……你、你怎么知道?”

    “牛春花告诉我的。”

    “她又在毁我名声了!你、以后不准这么喊!我叫牛睿!”

    “嗯,”江扶月点头,从善如流,“‘睿明悬日月’的‘睿’,出自王昌龄《驾幸河东》对吗?”

    小伙惊呆了:“你你你……怎么知道?!”

    江扶月当然知道了,这个名字,还是她当年给这小崽子取的,没想到啊,一转眼小豆丁都长这么大,变成翩翩美少年了。

    “你到底是谁?”牛睿震惊的同时,眼中还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防备。

    江扶月没说话,只从包里摸出一个玉佩,圆形雕花,中间镂空,刻着普通人看不懂的鬼画符。

    “牵机佩?!”牛睿脱口而出,“你怎么会有这个东西?谁给你的?”

    话音刚落,江扶月就被他扣住手腕,稍稍用力,竟还挣脱不开。

    倒是比牛春花有出息多了。

    “说话!”牛睿眼神凌厉,仿佛变了个人,哪还有半分先前的羞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