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医生走了,房间里又只剩江扶月一个。

    脑海里再次回响起那道在她耳边轻喃的嗓音,他叫她月月……

    所以,是谢定渊,还是幻觉?

    想着想着,不知何时眼皮就合上了。

    江扶月睡得又香又沉,连有人推门进来都没有发现。

    谢定渊此时已经脱掉防护服,周围的隔离间也都完成消毒。

    看着眼前沉睡的女孩儿,侧脸白净,表情平和,先前因难受而拧紧的眉头此刻已然舒展,唯余一片安恬。

    “谢教授,该走了。”外面有人在催促。

    谢定渊:“知道了。”

    说话声也未曾吵醒沉睡的女孩儿。

    男人眼里闪过无奈,虽然很想和她说说话,却更不忍心惊她好梦。

    他俯身,轻轻捧住女孩儿的脸颊,温柔呢喃:“月月……”

    说着,低头落下一吻。

    是他放肆了,却并不后悔。

    唇与唇贴合,没有半点情和欲的味道,有的只是两颗灵魂的无限靠近。

    “谢教授,真的该走了!”一位医务人员目露难色,几番犹豫之下还是忍不住探头朝里面望去。

    刚好看见他们冷淡自持的谢教授正从女孩儿唇上移开,虽然看不到表情,可那捧着人家女孩子脸庞不舍得收回来的手已经说明太多太多。

    医务人员当场震惊。

    直到上了飞机,缓缓升空,还没反应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