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如果不是警察自己扒拉出来的电话号码,我会怀疑江扶月请了两个群演。”霍繁锦目瞪口呆之后,吐出这么一句。

    高兆明咽了咽口水,转过头,不确定地问黄晖:“那是月姐父母?亲生的?”

    黄晖从怔愣中反应过来:“应、应该是吧?”

    老周看看江扶月,又瞅瞅自己手里的电话,仿佛看到什么“灵异事件”,除了愕然,就只剩惊悚。

    “你们作为父母,怎么能纵容孩子胡闹?!”他大声质问,愤怒不加掩盖。

    那头一顿。

    须臾,女人柔恰的嗓音缓缓流泻:“警察同志,你好,我是江扶月的妈妈。刚才听了您的叙述,作为家长,我不认为我的孩子在这件事上有错。”

    乍一听好似三月春风般和煦,可仔细咂摸,里面分明藏着绵绵密密的细针。

    “既然无错,还差点受伤,请您告诉我,为什么不能追究肇事者的责任?”

    老周轻叹:“不是不能追究,我只是觉得一件小事没必要闹大,如果可以协商解决,为什么非要两败俱伤?”

    韩韵如一默,好像在思索这番话的合理性。

    老周再接再厉:“且不说一旦立案,光配合调查就要花费大量时间,后面如果启动诉讼程序,你们还需要请律师,上法庭,这些都要钱,咱们普通老百姓耗不起啊!”

    “我说这些不是要偏袒谁,肇事者我们会带回所里,批评教育,之所以讲这些纯粹只是站在过来人的角度,给你们一个中肯的建议。”

    这番软硬兼施,以退为进,饶是江扶月听了都想息事宁人、大事化小。

    然而——

    韩韵如:“谢谢你警察同志,这些话我听进去了,说得很对……”

    老周轻舒口气:“行,那我们就……”

    “但是,”女人话锋一转,“我相信月月也考虑到了,可她既然坚持追责,就一定有她坚持的理由。我们做父母的远在临淮,帮不上什么忙,关于法律条款也不够了解,什么庭审、诉讼更是两眼抓瞎。”

    “唯一能做到的就是不添乱,不扯后腿,支持她的每一个决定!”

    江扶月水眸微漾,隐隐动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