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以为是什么好鸟,没想到一肚子坏水。”

    “当初说得义正辞严,结果都是为了一己私利。”

    “不就是记恨江扶月抢了他的拉斯克奖,所以才搞出这么多事吗?”

    “就他这样?还拉斯克奖,别逗了!就算月姐没拿,也轮不到他!”

    “姓付的这是把我们当枪使啊!可恶!”

    “……”

    指责声越来越大,当初他是如何煽动舆论讨伐江扶月的,如今就原封不动全部返还到他自己身上。

    “我没错!江扶月只是运气好而已,对,都是运气好,我不比她差!”

    付正新把自己关在书房里,砸了所有能砸的东西,苍老的身体因为愤怒,也因为无可奈何而摇摇欲坠。

    儿女因为他,放下工作,匆忙赶回家,入目一片狼藉,而老爷子也把自己折腾得憔悴狼狈。

    “爸,您别这样……我求您了……”

    付正新却仿佛认不出自己的儿女,全然沉浸在自己的世界。

    他又开始摔东西,扯着已经沙哑的嗓子,无能狂怒:“我是什么资历?她又是什么资历?初出茅庐的丫头片子,她凭什么?!”

    女儿直接向他跪下:“爸,您冷静一点,求您了,身体不是这么折腾的……”

    付正新充耳不闻:“等着瞧吧,她走不远的!迟早都会跌下来!”

    “现在爬得越高,以后就摔得越疼!”

    “我不收拾她,天都要收拾她!”

    歇斯底里,愤怒咆哮,什么体面、修养通通都不要了,好像只有这样才能证明他没输,还有翻盘的机会。

    付清看着爷爷半癫半狂的样子,早已忍不住泪流满面。

    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