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闹!你知不知道你现在什么情况?还下重药?!”

    明聿垂眸,嗓音平静“……大概清楚。”

    “那你还敢?!”

    “师公,我想赌一把。”

    他叫他“师公”,和江扶月一样的称呼。

    尽管不想,但夜牵机必须承认,有那么一瞬间,他确实动了恻隐之心,但——

    “饭要一口一口吃,病也要一步一步治,没有捷径,只能慢慢来。在这之前,我尽量替你瞒着。”

    明聿苦笑,但终是应了句“好。”

    ……

    却说江扶月离开之后,没有直接回韩家,而是去了趟学校。

    以她如今的成就,立马申请毕业都没问题。

    但萧山却说“如果没有非毕业不可的理由,最好还是缓一缓,多在明大留一段时间吧。”

    如今明大靠着江扶月的名气和全校师生的努力,才刚有起色,她一走,这股劲儿立马就泄了。

    虽说最近一年学校名声有所改善,校风也在不断变好,可到底时间太短,不够稳固。

    而江扶月的存在就像一捆强力胶,牢牢地把明大上下粘作一个铁桶,风吹不倒、火烧不烂,一旦她走了,粘性消失,又会回到从前一盘散沙的样子。

    萧山“我会向校董会和教务处报备,特许你不修课时,只参加考试,其余时间你可以自行安排,来不来学校也都随意。”

    这样既保证江扶月有充足的时间进行科研,又能把她名正言顺留在明大。

    两全其美。

    “好。”她听完,几乎没有思考,直接答应下来。

    原本江扶月就没想这么快毕业,一来是为明大考虑,这点跟萧山不谋而合;还有一点也是不想这么快进入系统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