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有人在打听?”赵永涛深吸口气,勉强平静下来。

    “我还能骗您不成?”那头李兴芳已经慌了:“就在十分钟前,对面办公室接到机关电话,指名道姓要问江扶月。他们手里没有这届夏令营名单,转头跑来问我。”

    “那你怎么说的?”

    “我能怎么说?没搞清楚情况之前,我怎么敢说?!只能先找个借口拖着,但也拖不了太久,那边一直在催!赵主任,你说这、怎么办啊?是不是走漏了风声被人发现了?我不会挨处分吧?”

    “急什么?现在事情都没搞清楚。”赵永涛怕她心态不稳,自露马脚,言辞间便带上几分强势,以表镇定。

    果然,李兴芳一听踏实不少。

    “你刚才说机关电话?哪个单位打来的?”

    李兴芳:“好像是城建局那边。”

    “城建的电话怎么打到竞委会来了?”八竿子打不着。

    李兴芳:“我也觉得奇怪,但对面办公室说上头在打听,而且只问了江扶月。看起来像私底下走门路想要打听什么……”

    赵永涛稍稍松了口气。

    只要不是教育局打来,那这件事就还兜得住。

    李兴芳:“对方到底几个意思?”

    “如果我没猜错,应该是你早上那通电话起了作用。”

    李兴芳还是不懂:“……赵主任,我这脑子不太好使,您跟我说说呗,这样我心里也有个底啊,不然怪慌的……”

    “城建那边多半是受了江……”

    “江扶月。”

    “嗯,受了江扶月的委托来打听具体情况的。”

    “嘶……”李兴芳倒抽一口凉气,“那这么说她已经开始怀疑了?”

    赵永涛冷笑:“怀疑有什么用?现在是法治社会,凡事都讲证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