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唢呐的声音盖过了三味弦,但台上滨崎直原并不慌乱。

    相反,他表情镇定,手法从容,丝毫不受唢呐影响。

    “啧,心理素质还挺好。”

    “我看是脸皮比较厚。”

    “三味弦的声音已经完全被盖住,那是不是代表我们赢了?”

    当然不是!

    规则说得很明白,不同曲目同时演奏,谁先错音,算谁输。

    但到现在为止,作为评委的怀特并未开口叫停,那就意味着,江扶月和滨崎直原谁都没错。

    比赛还要继续下去,直到他们其中有人先顶不住,败下阵来,才算分出输赢。

    “啊?那我们岂不是高兴得太早?”

    “也不算太早,目前看来,还是月姐占上风,唢呐的存在感这么强,我就不信滨崎直原他不慌!”

    只要心乱了,出错是迟早的事。

    “可他看上去很平静,就像完全听不到一样。”

    “怎么可能听不到?除非他是聋子!显然这个可能不成立,他听到了,但他强迫自己忽略外界的一切。”

    可真的能完全屏蔽吗?

    一个看重输赢的人,真的可以做到全身心投入、不闻外物?

    凌轩摇头:“不过是装模作样罢了。如果他不能让大家相信他不慌,又怎么能让自己相信?”

    是的,台上的滨崎直原并没有像他表面所展现出来的那样淡定,唢呐的声音对他来说就是听觉的摧毁——

    嘈杂,聒噪,刺耳,毫无美感。

    他知道,江扶月是故意的,从她拿出唢呐那一刻起,滨崎直原就很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