惊讶过后,三癞子也没有多想,毕竟,二堂哥这两天,确实挨家挨户的借钱,虽然说借到三十贯有些勉强,但是也说的过去。

    不过,这次来,他有任务在身,主要目的,是奉了傅琳的命令,将赵楠的事情敲定,连婚书都准备好了,自然不会就此罢手。

    目光阴沉的一闪,三癞子就嘿嘿一笑,也顾不上脸皮,将钱袋放在手上颠了颠道:“二堂哥,数目好像不对啊?”

    “什么数目不对,三十贯在里面,你自己数数!”

    三癞子道:“这里确实是有三十贯,但是二堂兄,你家欠傅公子这么久了,自然要收些租金。”

    利息,最早在战国时代就有雏形,不过那时候叫租金,而且仅限于地租。

    赵大山脸色一变,忍不住骂道:“三子,好歹我也曾帮助过你,若不是因为我,十年前你就死了,救人之恩我不图你报,但是你今日却帮着外人坑害于我,你的良心,真的被狗吃了吗?”

    三癞子猛然色变,十年前(188年),正是第二波黄巾之乱爆发的时候,那时候他在外面游荡,也曾加入过黄巾贼,后来黄巾之乱平息,黄巾余孽遭受官府追剿,如同过街老鼠,他赵三,就是因为躲到了赵大山家,才躲过一劫。

    不过赵三这个人,自私自利,用得着你的时候,自然会巴结讨好,用不着的时候,翻脸比谁都快。

    至于恩情?在他的字典里,根本没有这两个字。

    现在赵大山旧事重提,不但没有让赵三觉得愧疚,反而激起了赵三的怨恨!

    虽然黄巾之乱已经过去了十年,但是官府对于黄巾余孽的惩罚,仍然不会手软。

    赵大山现在说出这样的话,三癞子认为赵大山在威胁他。

    眼里冷光一闪,三癞子此时竟然已经动了杀机。

    不过面子上,三癞子依旧笑道:“二堂哥,瞧你说的,我这不也是身不由己嘛……”

    “行了,别啰嗦,租金是多少?”

    赵大山气得咬牙切齿,不过傅家势大,他反抗不得。

    “二堂哥,你两个月前租借了傅公子三十贯,傅公子大人大量,一个月的租金,算你十贯钱,两个月加上本金,也就是五十贯!”

    “什么?五十贯?”赵大山又惊又怒:“你们怎么不去抢?”

    赵大山话音一落,躲在屋里偷听的李氏也忍不住冲了出来:“好你个三癞子,竟然如此坑害我家,我打死你这个白眼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