樊星对着他消失的背影翻了个白眼后就躺在床上挺尸。没两分钟,他嘴角竟不自觉地微微向上翘起。

    夜里,樊星睡得似乎有些不踏实。顾珩躺在一侧,时而听到床那边传来伴随着每次翻身响起的叹气声。他记得以前这猴崽子可是沾枕头就睡,怎么又添新毛病了。他闭着眼悄悄琢磨:是不是身体哪又不舒服了?

    顾珩不禁惊异于自己悄然无息的转变,却又意外的乐在其中。

    他睁开眼,抬手打开台灯,待眼睛适应灯光后扭头转向樊星,轻轻推了他一下。樊星背对着他,紧闭着眼一动不动忍受着来自台灯射来的光。

    顾珩大手顺着方向覆在他额头试探,温度正常。

    “不舒服?”顾珩终于问出声。

    樊星又是叹,在顾珩即将再次开口时,慢慢转过身。

    躺在床上面对面的两个人互相凝视着。樊星毫不畏惧地迎视着顾珩投来的视线,他把隔在两人之间的枕头拿起来随手一扔,碰巧砸倒了离床不远的茶几上的水杯,洒了一地。

    “这又是演哪出戏?”顾珩眉头一挑,饶有兴致地问。

    樊星继续盯着他,不予理睬。

    “说不说?”顾珩往前凑了一点,眼神、语气虽有威胁,但又充满调皮。

    “不说。”

    尾音还未消失,樊星鼻子就被顾珩恶作剧地咬了一下,他嫌弃地擦掉上面粘上的口水。

    顾珩又咬了下,重复刚刚说的话。樊星擦一下,他就咬一下再问一次。如此反复了N多次之后,樊星终于投降了。“别咬了,都快掉了。”

    顾珩内里欲|望虽然节节攀升,但还算是比较克制,咬下去的力道并没有用力。而且樊星也并没有表现出如之前一般的拒绝,甚至还有点享受这种小孩子玩笑般的乐趣。

    凝视着樊星眼睛里流露出种种神色,顾珩内心正在被无形的暧|昧一点点挑拨。

    他又往前凑了凑,俩人几乎脸贴脸。哑着嗓子轻声问:“你......”

    “我想了。”樊星突然开口。倒是一脸淡定。

    顾珩紧盯着他:“......是我想的那个意思吗?”

    樊星回望着他:“你要是不行的话,我就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