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氏虽是被丈夫的笑震住了,却也没多久,竟然硬着胆子大喊了一句:“你笑什么?”

    将军倒是收了笑,直直的看着她。

    许氏被盯得的心慌,却还是开了口,道:“我知道的,你就是不在乎囡囡,当时囡囡刚生下来,你就同那贱人厮混!我顾及女儿,不想同你计较,可是你呢!你居然当着我的面和那贱人嬉笑,最过分的是睡觉居然把她都带到了我的榻上,侮辱我侮辱到这份上,你真当我都不记得吗?”

    将军眼里流露出悲痛,没错,是悲痛,仿佛整个人都老了十几岁。

    “我知道的!你就是记恨我,你记恨我把那贱人溺死到了河里!所以这么多年你都疏远于我。”

    许氏开始咆哮,显然疯的更严重了些。

    将军抱着头,然后出了声:“然婷怀孕的时候,整个人就疑神疑鬼的,终日怀疑我与别的女子有染,我就除了公事都赶紧回家,生怕她多想。

    可是随着她的肚子越来越大,就愈发严重了起来,她开始每日看着我,监视着我,就算哪个丫鬟同我说上一句话,她都要罚了那丫鬟,我担心她,问了大夫,大夫说有些个有孕的妇人就是会这般,等生过了孩子就会好了。

    我就这样等着,等孩子生下来。”

    将军抬了头,目光呆滞的看着上面,又道:“然后囡囡出生了,然婷也好的多了,我得这一女也是极为宠爱的,然婷伤了身子,不能下床,所以孩子那时都是我这个糙男人亲手带的,教给旁人我总是不放心,也就是那时,然婷爆发了。

    她整日在床上骂我与旁的女子终日厮混,可是我每日都是在照顾女儿,哪有那个时间与心思呢,直到有一日,我抱了女儿到她房中去,她居然要一把掐死我们的女儿,嘴里骂得污秽不堪,竟是把我们的女儿当成了那与我私混得女子。

    我哭笑不得,赶紧把大夫请了过来,大夫说这是癔症,夫人也不知道自己干了什么,这种情况很少,但是还是有的,没有药可以医治,只能靠时间。

    我以为是我终日照顾女儿,忽略了她,我就多陪她,女儿那边少照顾些,然婷的确是好多了,起码女儿抱过去她不会再动手了,也认得那是她的孩子了。

    渐渐的,她身体也大好,我就将孩子给了她带,毕竟是母亲,比我这个大男人强上许多。

    可是一当我靠近女儿被她看见,她就会开始犯病,那个时候孩子身上经常有伤,我又有公务在身,所以只能在我不在家的时候请人把女儿看住,不要然婷靠近,她闹更厉害了,觉得我金屋藏娇,可是为了女儿的健康,我必须那么做。”

    许氏听的直摇头,嘴中不停说着:“那怎么可能呢,你说的不对!”

    皇后也是知道那些时日好友总是向自己哭诉,说是将军出轨,自己也是觉得将军对不起她的,怎么能趁她有孕就这样呢,结果却是这样的吗?

    昭摇也是看的一愣一愣的,这还有反转不成?

    李虔来无心他们的家事,但是年念及昭摇在,所以只是坐在一旁喝茶。

    “直到有一日,然婷病情有所好转,下人来报说是夫人要随妹妹外出走走,约在了天祥楼,我十分的高兴,想着然婷出去走走散散心,兴许好的又快些,就答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