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村里人纷纷来河边挑水、洗菜或是洗衣服。

    田如月不想跟这些人打交道,她怕一不小心原主的马甲就会掉。

    一手抱着黑猫,一手拿着树叶装的螺蛳转身就走。

    来河边洗菜的周寡妇瞥见田如月远去的背影,扭头看向蹲在河边正在洗衣服的里正媳妇“我听说钱大娘把三丫赶出了家门,让她住在老屋的茅草屋内。那房子多年没人住,现在还能住人?”

    李氏拿着棒槌,捶衣服的手一顿。

    想起了昨天胖丫回去,哭闹着她爹去找钱氏的麻烦要给三丫做主,皱了皱眉“钱大娘有些过了。”可清官难断家务事,就算三丫在可怜,她的丈夫也不可能去管这种吃力不讨好的闲事。

    周寡妇见李氏搭话立马来了精神“三丫也真是可怜,爹不疼娘不爱。明明是个丫头却整天被当成儿子使唤,上山下地晒得奇丑无比导致无人上门提亲。

    大病一场,却没人给她请大夫差点病死榻上。

    昨天更是差点就被钱大娘逼着嫁给一个死人。

    我们走后,她把一腔怒火全部发泄到三丫的身上,发飙把她赶出家门。

    昨天我来河边打水,瞧见她在河岸边转悠。可怜见的,不会是想不开想跳河自尽吧?”要是她说,死了也好,省的活着受罪!

    李氏听完心里一咯噔,想起昨天胖丫也跟她爹哭诉三丫被钱氏欺负的不想活了。

    匆匆洗完衣服,特地绕道路过茅草屋去看了一眼。

    见到田如月正拿着一块石头砸螺蛳。

    螺蛳一向是喂鸡鸭鹅,可被赶出家门的田如月哪来的鸡鸭鹅喂,难不成是自己吃?

    田如月正在奋力砸螺蛳准备喂黑仔。

    以前家里的鱼缸不但养着小金鱼还养着螺蛳。

    黑仔总是趁她睡着的时候,半夜跑到鱼缸上边用猫爪子偷鱼、偷螺蛳。

    记得有一次它在那里吐,她还以为吃坏了东西把她吓坏了。

    结果是偷鱼吃,鱼太大卡在喉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