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纳兰若叶近乎不怎么搭理武玄月,她目不转睛地观察战况,对于心乱如麻的自己主上,有生以来她是第一次大不敬。

    武玄月看着这刺激的打法,父尊竟然没有占上风,不知道是不是父尊在保留实力,怎么看着父尊有种即将败落,拼命抵抗的既视感呢?

    纳兰若叶眼神闪光,她为微敛目,心思深沉,最恐怖的是,即便是武玄月打开了心眼,竟然也看不透纳兰若叶的心思。

    武玄月实在忍不了了,一手握住武玄月的肩膀,冷厉警告之:“果真不让开?”

    纳兰若叶轻轻一抹笑意,连头都不回道:“至尊又要急躁了吗?关之切便乱其心,怎么?纳兰至尊就这般不相信自己的父尊大人吗?难道说,武大人在至尊眼里也就这个程度了吗?”

    武玄月愣了一下神,再次把目光落在了武明道身上——

    父尊虽是防备为主,却未曾见过他真正出过手,难不成……

    所想,曾经父尊不止一次教导自己,在与对手对弈之际,武技和战术固然重要,而心态更加重要。

    对方先发制人,不必急着迎战,暴露自己的实力,倒是可以顺着对方的劲力套路,摸清楚对方的底线,找到对方的弱点之后,一招致胜,不比多余动作来。

    一般先发制人的人,大多是自信到自负的人,急于彰显自己的对手,万万心态都比较急躁,不喜战,速战速决为上,越是耗着他,越是与他磨下去,他的心态就越崩越烦躁。

    往往强大的对手,都有强有力的武学技能,但是未必会有长久的耐心和平稳的心态……

    想到之前父尊的谆谆教导,武玄月顿时开悟了,再看看父尊现在的处境,虽也是受了些皮肉之伤,但也不至于构成什么大的伤害,足以证明父尊并没有使出力迎战——

    就如同纳兰若叶所说一般,自己这是关心则乱,完低估了自己父尊的实力。

    这个时候,武玄月又把目光落在了纳兰若叶的身上,心中百般滋味,暗自心道:纳兰若叶到底是怎样的一个女子呢?从未见过急躁过,凡是做事不动声色,却稳稳妥妥未,从未见凌乱过,的笑容和煦如春风,但是的笑容背后的心思实在是太过缜密凝重。

    果然,她看人看事还是比我武玄月看得准的多……

    就在这时候,武明道突然后发制人,大概是已经被耗干了耐性,对方的路数和招数,他已经掌握了七七八八,并且在刚才对战的过程中,他已经找到了对方的漏洞,索性就不陪着对方继续玩下去。

    武明道清楚,这醉拳虽是步伐凌乱,看似醉不省人事,晃晃悠悠间,以虚掩实,而仔细观察单仁邪的步伐还是有迹可循,武明道将注意力都放在了对方的下盘之上。

    单仁邪以虚晃来迷惑武明道的心神,声东击西之间,本以为武明道会一如既往再次上当受骗,绝没想武明道这一次在对方虚晃买醉之势,武明道不再像从前那般趁势而上,而是选择了防备掩虚。

    单仁邪欲要宫其下盘,武明道早已经看穿了单仁邪的路数,腾口双飞而起,时刻防备着单仁邪的下盘攻击。

    单仁邪为之一愣,这稍稍一迟疑,武明道凌空一脚而来,这脚面直接拍在了单仁邪的左脸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