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国公沉声道:“那你觉得,她的死,有没有蹊跷?”

    初三叔诧异地看了他一眼,他几乎从不提起夫人的死,今晚是怎么了?

    他想了一下,直言道:“有!”

    陈国公的心房被重重敲击了一下,“说。”

    “夫人身体一向都很好,怀了三小姐之后,便几次不适,几次腹痛,但是这些症状,只有在府中的时候发生,到枣庄里住的时候,一次都没发生过。”

    “除此之外呢?”陈国公再问。

    初三叔犹豫了一下,“大夫,是老夫人请的。”

    陈国公一愣,随即沉下脸,“老夫人断不会害她。”

    初三叔怔了,“那您怀疑的是?”

    陈国公声音冷漠地道:“长孙氏!”

    初三叔苦笑,“她……倒是想,但是估计不敢。”

    “不敢?从瑾宁的婚事到枣庄里发生的一切,你说她有什么是不敢的?”陈国公对长孙氏本来就没有感情,不过是念在她为自己生了一双儿女。

    如今怀疑的种子在他心底发芽,便迅速茁壮成长。

    “现在不一样,可当年她只是个侍妾。”初三叔提醒道。

    “就因为她的身份是侍妾,加上我从不到她屋中,始终当年她怀上柱儿的时候……”他想了一下,因始终想不起来那一次烂醉如泥后发生的事情,且关系到陈梁柱,他没继续说。

    初三叔淡淡地道:“当年,我在门外,按照您当时烂醉的程度,是绝不可能的。”

    陈国公眸色冷凝,“你的意思是说柱儿不是我的儿子?”

    初三叔摇摇头,“我不敢这样说,但是若是那一次,应该就不可能,醉到那个程度,且我一直在外头,屋里,没有传出一点可疑的声音来。”

    陈国公看着他,门外距离很近,他是练武之人,一丝风吹草动,都瞒不过他的。

    他说没有发生,那么就肯定没有发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