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奇怪,我从前都没听说过阿斗会下棋。”沈母掸了掸被子,对沈盈盈道,“这事儿你清楚吗?”

    沈盈盈点头,她其实比沈母还觉得奇怪,白尘怎么就忽然交了这么个朋友?话说白尘的交友能力还挺强,之前那些小孩儿也是,这个只是给送了一次信儿的男子也是。

    “娘,阿斗说他什么时候回来了吗?”沈盈盈问沈母。

    这可算是问道了沈母的盲点,沈母一懵,眼里全都是茫然,“没听说过啊,他走的特快,那人来了,阿斗打声招呼便离开了,不过晚饭的时候应该会回来吧,他不是从来不在别人家吃饭嘛。”

    对,对于白尘唯一能确定的一个习惯就是“回家吃饭”。

    因为嘴刁,白尘别说在别人家吃了,就算是在自己家,不是沈盈盈做的都不吃,所以基本上一猜也就能猜出来,白尘离开家最多不会超过一顿饭。

    这么说完全不是沈盈盈对自己的自信,而是对白尘本能的肯定。

    另一边,被胡流儿拽到铁牛村和蒋老爷子下棋的白尘此刻正坐在石桌面前,和老爷子面面相觑,颇有吴砚和孙账房对视时候的感觉。

    一个嚣张,一个无可奈何。

    只不过比起吴砚那种完全显于形的嚣张,白尘的是内敛的,没有吊儿郎当的坐姿,光是看眼神和气质就能看出来,这家伙当真什么都不在乎也什么都不看在眼里。

    这跟昨天那个表现的有点儿憨憨的棋痴可是完全两个状态。

    可打胡流儿还有蒋老爷竟然没有一个人绝对奇怪的,反而看白尘的眼神都带着欣赏。

    “小伙子颇似我曾见过的一位。”蒋老爷子抱着蒲扇,白尘都已经加衣服了,他还时不时扇两下。

    “您见过的人太多了,可能弄混了吧。”说着,白尘看了一眼一旁的棋子,“老爷子,您这次找我……不会还是为了下棋吧?”

    “听你这个语气是不耐烦跟我这个老家伙下棋了?”

    老爷子怒目而视白尘,说到底也不过就是岁数大的人的一种面子模式,因为自己是长辈便习惯了这样跟年轻人说话了。

    白尘闻言无辜的看了一眼老爷子,盘着自己手里的打火机,“对啊,是有点不耐烦了,上次跟您下了好三局,您都输了,我还有什么玩儿下去的理由?”

    简单来说,白大神觉得赢得太多了,没意思。

    气的蒋老爷子差带呢人掀桌子,是被胡流儿按住了,方才压抑住了自己的怒气。

    “你怎么就知道这次我赢不了你?”老爷子说话已经是咬牙切齿了。